简桃怀疑邓尔再没破功地笑出声,她就要闭过气去了。
短短两秒的动作,差点要了她的命。
邓尔指着面前的人说:“这么矮,肯定是潇潇!”
然后收获一顿毒打。
于雯:“那我这个是晓霖吗?”
温晓霖:“是的。”
答案昭然若揭,谢行川却迟迟没有开口,面罩之下,简桃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到他略扬起的唇角,仿佛获胜。
导演:“那谢老师觉得自己身后是谁?”
谢行川放下手,漫不经心道:“不清楚。”
简桃:“……”
嗯嗯嗯,我婚戒指围都差点被你摸清楚了:)
*
从库克山离开,又吃完一顿颇具大团圆和离别意味的晚餐,情绪渲染过后,导演组扛着素材美美收工,大家则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明天一早就不怎么拍了,直接赶飞机回国了。
攀登冰川的一天实在太累,晚上十点,别墅的最后一盏灯熄灭,房间归于安静。
所有的拍摄设备被收走,四处空旷,弥漫着和拍摄中格格不入的冷清。
简桃住的是别墅外的一个套装小屋,两面是全透明的玻璃,很方便观景,也因此,能把旁边的别墅看得尤为清楚。
作为演员应该最习惯面临别离,三个月拍摄,三个月杀青,但简桃在这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舍不得。
可能是太轻松太愉快了吧。
回到国内,不知道又有多少工作要忙。
她这么想着,本能有些不太想睡,刷着刷着,发现有人说今晚新西兰有流星。
这给了简桃一种莫名的仪式感和机缘感。
她截了图,发给谢行川。
不知道他睡了没有,过了二十分钟回给她:【你那儿不是有个窗户。】
捡个桃子:【等这么久了也没看到,不会已经划走了吧。】
再有耐心的人也很难在一个人的情况下一直盯着天幕。
更何况,旁边还有电子设备。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抬头看,偶然刷到个小猫视频,正看得沉浸,上头弹下来一条消息。
姓谢的狗:【抬头。】
她抬眼,正好看到一簇流星滑落,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