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霜看得出她是真心想换个法子,但想到周攻玉还在那屋里躺着呢,还是断了她的念想:“那也没法子,除非你能让太子住在宫外,要不然解不了蛊,你这小命可撑不起。”
小满本来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然听她这么说,面上还是难掩失落。
“算了……你先回去看着学生吧,她们这会儿都该翻天了。”
等林秋霜回去给学生上课了,付桃才怯怯地问她:“夫子,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我看他方才把自己的手臂都割流血了……”
小满默了默,不知该如何答她,只能摇着头,无奈道:“没什么事,就是身子虚了点。”
付桃一听她说周攻玉的身子虚,眼神顿时就有些复杂了。
“我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东西,顿了给他补一补,说不准能好些。”
“我陪夫子去吧。”
本来是要进去帮忙的,可到了最后,面对手脚麻利的付桃,她站在里面显得格外碍事,只好悻悻地从里面出来,管林秋霜要了方子,带着白芫去药铺抓药。
小满走后不久,周攻玉便悠悠转醒了。
他躺在榻上浑身乏力,连头也昏昏沉沉的。睁眼便问道:“小满呢?”
阿肆如实答道:“不知。”
周攻玉撑着坐起身,看到自己正躺在小满榻上,面上倒没什么错愕。毕竟他今日来的目的,自己也是清楚的。“她刚才有说什么吗?”
“小满姑娘被吓到了,很担心。”
“没了?”
阿肆:“没了。”
周攻玉抿了抿唇,抬手揉着眉心,说道:“罢了,先等她回来吧,总归还有江家的人帮忙劝上一劝。”
“太子殿下怎得突然想出这种法子来?”
他自己也觉得用苦肉计是无奈之举,而且十分卑劣,无异于挟恩图报,所以阿肆问起来的时候,他还有些难为情。“也不是突然,只是本来心中便在犹豫,我见她写给江夫人的信上说,想要回益州去,这才不择手段。”
阿肆点头,确实是不择手段,无半点君子风范,对着小满这种单纯心软的姑娘,显得很阴险。
这种招数,也就是小满还能看他两眼,换做旁的女人,被他骗了几次,知道这是黑心肝的算计,保不准他血流尽了也不看一眼,遇上林秋霜这种的,还会往上补一刀。
屋子里有阿肆在,徐燕不好直接进去,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好去厨房找到了付桃。
起初是因为小满回来了,付桃想着小满身子不好,要再加菜炖个鸡汤,便一早就准备好了在炉上煨着。恰巧周攻玉出事,小满就让她把汤给周攻玉拿去,她往里丢了些药材进去,炖好了正在盛,准备端给他。
徐燕就在这时候到了,直接问她:“方才怎么回事?夫子呢?”
付桃往后退了半步。“夫子去买药了,也没什么,殿下可能是太劳累,身子疲乏便晕过去了。”
说完后,她又注意到徐燕的装束和平日不同,换上了最好的衣裙,重新挽了发髻,头上还簪了小满的珠花,甚至还仔细的描了眉,匀上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