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养过女人,也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处。”温树臣不急不缓地澄清自己的清白,未了,又补充一句:“倘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青池,还请你多多指教。”
贺青池心口被千万种情绪盘旋着,只觉得温树臣这个男人,不仅长得好,连话都说得那么漂亮。
什么没有养过女人。
有得罪她的地方,请多指教——
一句一个字,都说到了女人最在意的地方。
贺青池认为他真的谦虚过度了,最懂女人心的男人,怎么不会跟女人相处?
*
两人在包厢喝完茶,二十分钟后才离开。
贺青池被外面微微冷风一吹,脑子也终于清醒几分,控制着没有继续脸红。
上车前,她发现温树臣一直在润喉,问道:“你嗓子,是不舒服吗?”
“急性咽喉炎,过两天便会好。”
“难怪你嗓子今晚一直都是沙哑的。”贺青池还以为他是故意压低嗓音跟自己说话。
温树臣打算送她回家,借用的三个小时也到了。
贺青池没上车,让他等一下。
她从包里拿出零钱,往前方不远处的药店跑去,嫣红的身姿消失在夜幕下。
过几分钟,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把袋子的东西一股脑塞到男人怀里:“嗓子不舒服含点儿润喉糖就好了,你别再喝茶水润喉了。”
温树臣低头,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喘气时微红的脸蛋。
两人距离一步之远,冷风吹来,彼此间也能清晰闻见气息。
贺青池先避开视线,脸颊被风越吹越热。
她没有在和温树臣对视下去,因为意识到今晚两人已经超出正常关系了。
不过倘若贺青池现在把视线转回去,就会看见温树臣深邃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明显波动。
她没有,直到温树臣把润喉糖打开,修长的手指拿起一粒放入薄唇间。
然后,也拿了一粒,跟她分享:“吃吗?”
贺青池喉咙又不痛,却也陪她吃了。
甜腻又清凉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她没想到有天,会和一个相识不到二十天的男人站在这繁华的街景上,分享着同一盒糖。
这种感受,是这二十三年来,从所未有的。
温树臣语调低低,打破两人的平静气氛:“女孩子太晚在外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即便是跟他晚上在一起,超过了十点也不安全。
贺青池好不容易平静下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