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体贴周全的举动,也消除了女人的尴尬。
温树臣隔着一层薄薄的毯子布料,指下力度轻缓,帮她按起了轻微扭伤的脚踝,在暖色调的灯光下,神色专注又令人心动。
贺青池纤长卷曲的睫毛扇动,视线是下垂的,盯着他削瘦分明的手背。
倘若这样还想和他撇清关系,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温树臣缓解了她脚踝的痛,车外保镖也把药都买来,办事效率很快。
贺青池想把脚放下来,却被男人手掌隔着薄薄的毯子摁住,嗓音低沉:“乖点。”
他把保镖买的药拆开,是贴膝盖的。
贺青池只能僵硬着坐在后座,小腿肚微微一凉,毛毯被拿开,连带她墨绿色裙摆也被掀起来,堆在了膝盖之上一截的位置。
肌肤白皙细腻,一抹晕开的淡红颜色印在上面。
温树臣目光扫过一瞬,就移开。
他将药膏贴上去,薄唇轻扯:“这个是消肿的,这样你明天起床膝盖就不会痛了。”
贺青池感觉膝盖处很清爽微凉,淡去了先前的疼痛不适,眼睫下的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移才好,又看向那药袋子,想问:“保镖有给你买解酒药吗?”
温树臣这边已经从容地将她墨绿色裙摆整理好,盖住了一截白皙的小腿。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让人毫无防备地把贺青池抱住,隔着薄薄的衬衣传递过来了关于他温树臣这个男人的所有气息。
贺青池脑子一片白,也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她能感觉到温树臣的胸膛很结实,温度比女人的要高一点,跟他溢出薄唇的低淡腔调完全不同:“抱三分钟,好不好?”
贺青池耳朵发热,暗暗觉得该给他喝解酒药的。
“你今晚——是不是被灌酒了?”
温树臣双臂将她抱在怀里,距离极为的近,低下头,脸庞仿佛就能碰到她的额头,视线盯着贺青池低垂浓密的眼睫毛,一扇弧度很是好看。
他忽然微笑出来,薄唇低声说:“没喝多少。”
贺青池心想,没喝多少还这么不正常?
要喝多了,她今晚且不是在劫难逃了。
温树臣不管她暗暗吐槽,骨节清晰的手指贴上她放在膝盖处的手,慢慢地,指腹温柔的从她手心往下滑。
贺青池指尖颤了一下,被他十指相扣。
温树臣只是静静抱着她坐在车内,两人心跳相闻,时间过去不止三分钟,他还没有分开的意思。
贺青池忍不住抬头,柔软乌黑的发丝扫过男人完美的下颚:“三分钟已经到了。”
她想提醒他,这样抱下去该不成体统了。
温树臣笑容温润,相应地卸下绅士风度伪装:“到了吗?看来我们的时间可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