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温树臣这样说话很有分寸,会哄女人的男人。
谁不喜欢呢?
舒桐以抿紧苍白的嘴唇,不愿意提这个。
两人说话这会功夫,公寓的门铃被按响。
贺青池的话被打断,她慢悠悠的起身,一边走去开门,一边说:“吃完饭,你经纪人还不来,我也不管你死活了。”
要不是公寓里没有第三个人,贺青池早就走人了。
她打开门,以为外面敲门的是外卖员,谁知看到一个陌生中年男人,脸庞的两腮微陷,有眼袋,下巴处青胡茬也没刮干净,身上隐隐透着浓重的烟味。
对方看见她明显愣住,揉了一把眼皮,重新看向门牌号。
“你哪位?”贺青池曲起手指敲了敲门,使得对方回神过来。
“我,我找舒桐……她搬家了?”中年男人说话透着股小心翼翼的语气,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算计。
贺青池不是很喜欢他眼神,精致的脸蛋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不是那么平易近人:“我不认识什么舒桐桐,你走吧。”
这话说服力不大,中年男人手激烈地抖起来,不由自主地抓住门把:“我是舒桐桐的舅舅,亲舅舅,小姐你能不能喊她出来。”
贺青池见他纠缠不放,还想走进公寓,嘴上念念有词着:“舒桐桐好久没回公寓了,她肯定在,肯定在家……”
这是哪来的疯子?
贺青池声音没了温度:“你松手。”
中年男人的力道很大,死死握着门把。
“舒桐桐?”贺青池表情一变,看向前面电梯方向。
紧接着,声调提高说了句:“不是在你后面?”
中年男人没有怀疑转头去找人,手中力气也松开。
贺青池表现的很冷静,面无表情地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
砰砰砰!
公寓的门外传来三声重重脚踹声,震得整面墙壁都在颤。
贺青池把房门一反锁,连线了保安室。
她在电话里说有流浪汉跑进来骚扰,现在狂躁的砸门。
挂了线后,贺青池回到客厅,很明显舒桐以早就听到动静了,微低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唯独抓紧裙摆的手指用力到,骨节都在发白。
贺青池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她倒了杯:“你原名叫舒桐桐?”
舒桐以没有接过水杯,唇瓣干干的:“初中前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