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青池无情的拒绝后,曲笔芯到底是没有体会一把日本文化的风土民情……
别看她动了手术行动不便出门,整天待在酒店套房里活的可精致了,早上起来要穿衣打扮一番,连头发丝都是梳理整洁过的,乌黑发梢紧贴着精致脸蛋轮廓,双唇涂着胭脂色口红,口袋一块小镜子,随时补妆容。
比起她,贺青池选了件烟粉色的旗袍款式睡衣裙凑合着穿,脸蛋不化妆,头发随意挽起,外面夜幕降临时,她一个人待在客厅里也没开灯,卷缩起身体坐在沙发上,肩膀处还裹着薄毯,漆黑的眼睛盯着电视机上播放电影的屏幕看。
曲笔芯穿着日本的樱花粉色浴衣走出来,手里还端着水果盘,眨眼一看,站在旁边冷不了的出声:“女主杰西开车带她儿子去码头的路上就已经出车祸死了,这个影片从头到尾都在陷入女主自己杀死自己和同伴的无限轮回之中,戴头套的杀人凶手就是杰西自己。”
贺青池看的这部烧脑的电影《恐怖游轮》才看到三分之一不到,防不胜防就被曲笔芯给剧透了,她额头有些痛,似乎无可奈何:“把嘴巴闭上。”
曲笔芯细细一笑,还要坐了下来:“你胆小到警匪片都不敢看吗?不会是鬼上身了吧,一下子跨越这么大?”
客厅没开灯光,靠电视剧屏幕的淡淡光晕照明着漆黑的夜色。
贺青池转头看她,漆黑的眼珠子看着吓人。
曲笔芯见状还是把落地灯开了吧,捧着水果,指尖挑着小圣女果吃。
贺青池又继续看,当屏幕上出现血腥的一幕时,她努力克制着移开视线的冲动,眼睫毛在不停的轻眨,唇色抿起都在发白。
曲笔芯在旁边陪看完这部电影,结果已经夜里十点钟了,这部播完,贺青池又调出了另一部恐怖电影,那架势是想熬通宵了。
为了防止用眼过度,曲笔芯最近都不会熬夜,她打了个哈欠起身说:“你还看?晚上怕了别跟我挤一张床啊。”
贺青池没有搭理她,将旁边抱枕拿到怀里。
克服恐惧的第一步就是去面对它,连续熬到凌晨三点左右。
三部恐怖血腥的电影看得贺青池头晕脑胀的,也不知道是穿少的缘故,还是套房里暖气温度太低,她身子被寒意浸透,隐隐还有些想呕吐。
电影的结尾终于落幕,贺青池手指放在膝盖上,没一丝力气再打开下部电影。
她扶着沙发站起身,摸着黑去翻柜子上曲笔芯那堆药物里,有没有止痛药。
好在这女人药物方面准备都很齐全,贺青池拿了两片止痛药,都没带水喝就服用下,像是有心理预兆一样,她觉得今晚需要靠这个活命。
微微转头,电视屏幕上还卡着女主角一身白裙是血站在雪地里的画面。
贺青池即便先前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心脏依旧忍不住紧缩了下,她站定在原地,深呼吸克服着自己那股像是天性上的恐惧感,盯着看了足足六十秒钟,才走过去关掉。
之后,贺青池先去卫生间洗澡,花洒淋下的热水顺着她雪白肌肤滑下,雾气将镜面变得朦胧不清,她身体被浸透的那股寒意也慢慢退去,开始变得回暖了。
扯过一旁干净的睡袍披上后,她折回客厅,走到掩起的房门推开。
落地窗帘子紧闭着,也不见一丝光线进来。
不过适应了黑暗后,贺青池走到床沿依旧看得清楚已经熟睡的女人,她掀开被子一角躺下去,也没有和曲笔芯紧紧挨着,额头贴着柔软的枕头,将眼睛闭上。
睡着之前,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的。
也没有说自我恐惧去想起电影那些画面感,到了后半夜,反倒是曲笔芯幽幽地转醒了过来,她感觉被窝有些闷热,想掀开被子的时候,手脚无意间碰到了一具女人柔软的身体。
惊吓得她差点把刚做完整容手术的眼睛都瞪大了,起身打开一盏灯才发现是贺青池。
“我不是说别跟我挤一张床……”
曲笔芯伸出手去推她,结果谁知贺青池卷缩着身子躺在被子下一动也不动的。
人也没醒,更别提跟她说话了。
曲笔芯慢慢掀开被子,露出女人乌黑秀发,被细汗染湿般贴在雪白脖侧,穿的丝绸睡袍也服帖着后背,布料摸上去也都闷湿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