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凌晨的时候,他再喝下去估计就要叫救护车了,起身准备回房间休息,走之前,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温树臣的肩膀,交代了一句只有男人才听懂的意思:“晚上别折腾我闺女啊。”
温树臣坐在原位,修长手指端着玻璃酒杯,对此只是忽地笑了。
一个面容俊美干净的男人,不经意间也会笑得几分桃花相。
安静的院子里,黑夜无声侵袭着四周。
温树臣身形沉静地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他低垂着头,半天都没有上楼的打算。
贺家的保姆又重新煮了一碗解酒汤端过来,然后也去休息了。
静悄悄的环境下,这次彻底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半小时后,传来了一阵细细的脚步声。
温树臣眼皮掀了一下,看到贺青池安静地站在门廊前,淡淡灯光笼着一身纤柔的睡裙,脸蛋的表情没有生气,也没有情绪就这样看着他。
半响后,温树臣专注盯着她好一会儿,慢慢的起身了。
他拿起椅座上的西服外套,脚步没有半分凌乱,走路还算是很稳的朝女人过去。
距离近的时候,贺青池抿唇开始说他:“我不下楼找你,你今晚就坐这里过夜了?”
温树臣伸手牵起她的手腕,低声缓缓道:“你舍不得。”
听听这话,算是吃定了她性格一样。
贺青池没好气的瞪了眼过去:“我是怕你把我爸喝进医院。”
“爸爸对身体健康很重视,已经上楼休息了。”
才一夜喝酒的交情,温树臣就已经改口,从客气有礼的伯父变成了爸爸这个称呼。
他叫出口没有半点违和感,嗓音低沉又好听。
贺青池一两秒没反应过来,抬头看他:“你喊我爸什么?”
温树臣把她原路带回房间,关上门又上了锁。
他周身有股浓郁的酒味没有散去,就去抱住贺青池要亲近,也不回她的话。
好似那句爸爸,只是错觉而已。
“嘘……我们上午八点就要回江城,早点睡。”
他薄唇贴着贺青池的耳朵低低出声,没给拒绝的机会,就把人推倒在了被褥里面。
……
贺青池意识沉沉沦沦的,一截雪白的手腕攀附在他肌肉紧实的肩膀上,好几次都想出声说话,又被中断,咬唇半天后,终于有机会跟他重复确定好:“明天我也回江城?”
温树臣把俊美的脸庞紧贴着她光洁的脖侧,薄唇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那柔软肌肤,好似每次都很喜欢这样做,声线格外慵懒低沉:“我慎重考虑过,晚上没你陪实在孤枕难眠……”
这句话明显是逗她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