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孟清昶的口中得知,这个男人表面上温和有礼,实际上很缺家庭的温暖和爱。
也是内心渴望过得到一份父亲的爱。
贺青池指尖慢慢掐着手心,闭着眼睛等了又等。
终于她听见一道熟悉的动静传来,抬头看过去,看到温树臣和温越两个人都同时到场了。
他们的视线隔着很远的距离,便注意到垂着头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当贺青池抬起头的时候,心里眼里只有温树臣一个人。
她完全忽略了温越的存在,站起身朝自己的男人走过去。
“你爸爸他……”
温树臣把她手腕握住,带到了身边,脸庞上此刻表情与以往不同,薄唇开口说话尽量保持着冷静道:“这里有我,你先回家。”
贺青池想陪他的,皱着眉心摇摇头。
一旁温越看到这两个人还上演起了夫妻情深,当场冷笑出声来。
贺青池眼神瞬间就瞪了过去,语气冷冷淡淡的:“你未婚妻拔伯父氧气管的事,我看你怎么跟温氏股东交代。”
方才邱锦就算情绪崩溃了,也只是问一句沈亭笈在哪里。
她没有明目张胆地把这件事扯到沈亭笈的身上,很大部分原因是不想牵扯到自己儿子。
贺青池早就察觉到这个关键,她到底没有狠心把沈亭笈推出来面对温氏上上下下的所有人,但是没有说不会在温越的面前提起。
这件事温越赶来之前,显然已经接到通知。
他父亲死了,看人的眼神略阴沉,连对贺青池也不例外;“交代什么?让那个残疾女人给我爸陪葬,弟妹,你满意吗?”
一声弟妹,咬字极讽刺。
温树臣将贺青池护在身后,视线警告了看向温越。
父亲刚死,要是兄弟二人就在病房外大打出手,恐怕要闹出天大的笑话。
旁边的亲戚见状,连忙上前劝阻一二。
贺青池手指也扯了扯温树臣的袖子,轻声说;“去看看你父亲吧。”
父子之情有天大的仇恨,人死了也去看最后一面。
她不是为了让温景椿走好,是想让温树臣心里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