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点头,“那等我安排好人开始建,傅知青可以每天去监督,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说,我去跟社员们沟通。”
“好。”
“那就先这样。”赵柯合上笔记本,干净利落地告别。
傅杭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道口,心里生出股烦闷,都没说几句话……
赵柯回到家,赵棉已经做好午饭,赵建国和赵枫两人也都洗干净,就等她回来吃饭。
余秀兰问:“你咋回来这么晚?”
赵柯说了。
“大队长他们可算是逮到个打杂的。”
赵柯洗手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继续。
下午,赵柯去晒场上验收土坯。
术业有专攻,她特意去请教了懂建房子的长辈,标准的土坯记在一页上,不标准但也能用在别处的,单独记在另一页,淘汰的也有记录。
然后她又拿着傅知青的图纸请教那位长辈,需要补多少土坯,赵柯就挑出三个做得比较好的社员,单独备注。
下工后,赵柯叫来大部分男社员,先跟做土坯的社员一一说清楚,又交代那三个社员补足还缺的土坯。
现在天气暖,土坯干的比较快,完全来得及。
她又大致上挨家选一个人,按照他们比较擅长的,各有不同的安排,打地基,上梁,砌墙,木工……
最后定好时间,确定没有问题,就宣布解散。
晚饭,赵柯又是最后回家的,不过这次,余秀兰同志没说她啥,一直念叨她今天在谁家碰了一鼻子灰,语气暴躁。
赵柯今天转悠了一天,有点儿累,没怎么吱声。
天黑后,一家人各回各屋。
余秀兰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好久,又爬起来。
赵建国迷迷糊糊地问:“你要干啥去啊?”
“起夜。”
余秀兰起夜起到赵柯门口,敲她门,“你俩睡了吗?给我开下门儿。”
她喊了好几声,屋里才有动静。
赵棉打开门,让她进来。
赵柯趴在炕上,眼睛硬挑开一个缝儿,精神萎靡地问:“妈,有什么事儿明天说不行吗?”
“我睡不着,过来说说话。”
余秀兰说着话,已经脱鞋上炕。
赵棉问:“妈,你今儿晚上要睡这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