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女,大半夜的,肯定不只是打雪仗。
傅杭听到声音起来查看,看了一眼就回去了,他不是道人是非的人,只是跟赵柯通个气儿。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不约而同地止住这个话题。
赵柯有数就行,到此为止。
傅杭看赵柯脸颊冻得泛红,轻声劝:“快进去吧,外头冷。”
赵柯点点头,摆摆手,转身。
傅杭看着她进大库,才移动脚步。
几个干活的社员,悄悄凑到一起。
“你们发现了吗?”
“你也发现了?”
“我看傅知青对咱赵主任好像不太一样儿。”
“我也注意到了,他从来不跟别的姑娘多说话,只跟赵主任走得近。”
“赵主任每次出现,他眼睛就不离赵主任。”
“赵主任呢?”
“她看着挺正常的……”
几个社员瞧向傅杭的方向,眼露同情。
村里的男青年没有一个敢对赵柯有啥想法的,她就不是个好啃的饼,傅知青是真勇士。
“不过,咱村儿除了傅知青,好像没谁配得上赵主任了吧?”
一个社员如是说。
其他人对视一眼,有人回:“谁说非得在村儿里找?”
也是。
而且赵柯的事儿,还真轮不到他们操心,
“散了,散了。”
几个社员散开,各自去干活儿。
快到晌午,大路上出现一个绿色的身影。
邮递员穿着绿色军大衣,自行车停在土窑前,满眼震惊。
只不过两个多月没来,赵村儿竟然多了这么两个庞然大物。
邮递员又看向库墙边儿高摞的砖,问土窑边儿的社员:“你们大队自个儿烧得砖?”
几个社员停下手,面露得意,“是啊,我们烧得!”
随即,有人问:“是来送信的吗?人都在大库呢,你进去找吧。”
邮递员一听,停好自行车,走进大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