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将行李搬到寝室时,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朱韵以前有个朋友喜欢化妆,拜她所赐,在朱韵浅薄的意识里,所有会化妆的女孩都被归类为美女。
按这个标准,里面拿镜子这位该是个绝世美女,她的妆面浓得就像生日蛋糕。
蛋糕女听见有人进来,转头看。四目相对,朱韵露出善意的笑容。
“你好,我叫朱韵。”
蛋糕女上下打量她。
烟熏妆并没有把白眼仁涂上,被这么直晃晃地看着,朱韵的笑容有点维持不住。
“我叫任迪。”
蛋糕女终于自我介绍。
然而……到底是多少年的老烟枪才能造就这样沙哑的嗓音?
朱韵脑袋混沌,不知所措。
“那个……”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朱韵回头,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看着她与任迪,说:“我们应该是室友吧,你们好,我叫方舒苗!”
又是一轮自我介绍。
任迪话很少,浓妆之下的脸显得非常冷淡。
情有可原。
你指望一块蛋糕能有什么表情。
朱韵想尽一切办法才勉强维持场面不冷,好在方舒苗很活泼,她一边聊一边从箱子里掏出干果。
“家乡特产,你们尝尝吧。”
朱韵道谢,把母亲事先准备的肉干分了。
可能是班里女生比较少的缘故,她们没有等到第四个室友。客客气气地聊了半个小时后,朱韵提议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领军训服吧。”
方舒苗也想起来:“对啊!下午还有班会。”
大学第一次班会,见班主任和其他同学,还是很重要的。
夏日的午后,燥热难耐。
排队排了十几分钟,前面还没有要动的趋势。一条长龙直直伸到体育馆里面。
朱韵准备齐全,从包里掏出伞。
“你们也来打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