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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过了大半,南临今年冷得异常早,走廊上穿堂风吹得人直打哆嗦,惊蛰看了林骁好一会儿,提醒他:“你要不要,把拉链拉上?”
大冷天的敞着个怀,惊蛰很不想多嘴,但真的很冷的。
林骁终于老老实实写卷子了,虽然是他和数学题大眼瞪小眼,但扒皮也知道他的水平,做对了是奇迹,做错了才是现实。
他正烦躁,闻言斜了她一眼:“你闭嘴。”
惊蛰:“哦。”
她嘀咕:“反正冷的也不是我,你感冒了,难受的也不是我。”
林骁本来是要拉上的,但一听,就不拉了。
要你管?
惊蛰把卷子写好了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住:“哎,哥……”
他真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一直以为她会是个腼腆内向的性格。
没等她说话,林骁已经比了个嘘的手势,冷着脸说:“闭、嘴!”
惊蛰再次:“哦。”
过了会儿,惊蛰卷子终于写完了。大约是她作业写得不错,数学老师给她的这份新卷子难度有点儿大,她前两天在家自学了些,但并不能算很熟练,这会儿做题速度并不快。
忽然,林骁:“阿嚏——”
气氛有那么几秒的沉默,他有一瞬间想杀人灭口。
惊蛰沉默地看着他,默默递了个手帕,说:“干净的。”
林骁脸都黑了,拒绝了她的手帕,但从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出纸来,于是嫌弃地问了句:“没纸吗?”
惊蛰摇摇头,阿姨给过她手帕纸,纸太好了,她觉得浪费,不舍得用。
她习惯用手帕。
林骁又打了个喷嚏,在惊蛰准备收手的时候,不情不愿地捏过了她的手帕,手帕小小的,布料绵软,上面有淡淡的桂花香味儿,是她自己做的香粉,那天拿给邢曼的时候,林骁就凑过去闻过,她身上也有点儿那味儿。
啧。
林骁把用过手帕揣进口袋里,恹着一张脸说:“咱俩绝交吧!我觉得我跟你八字不合,犯冲。”
惊蛰认真看了他会儿:“要科学,不要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