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我没有。”
“我光明正大。”
“她光明正大。”
沈婉和沈立雪同时脱口而出这五个字。
她俩自己都愣了。
对视之间,忍不住双双笑起。
沈立雪的司机把沈婉和沈初一送到家便走了,走之前,沈立雪还叮嘱着沈初一说,等沈云琢回国就叫她们回家吃饭。
沈初一说好。
她跟沈婉上楼进屋,收拾东西的途中,沈初一没忍住,好奇地问了下刚刚小姨提起的那件事。
“妈,小姨说的那个表演是什么情况呀?”
沈婉铺床的动作一顿,又转而把面上的皱褶给拍开,慢悠悠地说着过去的事情。
“有一年我们学校有比赛,老师给我报了名。我跳古典舞,沈立雪那丫头就闹着要用唢呐给我伴奏。”
沈初一想了想那个画面,觉得她小姨也真是能人一个,竟能想出如此奇思妙想。
她把手里的枕头狠狠拍了下,让原本被压缩袋挤得干瘪的内胆重新变得蓬松起来。
“然后呢?”她问。
沈婉:“我一开始觉得这主意很奇怪,后来拗不过她又哭又闹,本来想答应,但是。。。。。。”
“罢了,也没什么重要的,反正都过去了。”
沈初一:“重要啊!”
“你没看小姨今天还在计较这件事呢?妈,怎么就不重要了呀。但是怎么啦?你讲给我听听。”
沈婉抵不住女儿撒娇的眼神,继续往下说。
“梦姨,就是沈立雪的妈妈,你姥爷的第二任妻子。她来找我,觉得女儿上台吹唢呐这事丢人,又讲原本就不乐意让她学的。都是你姥爷纵容你小姨,撒娇就让她学了。”
“梦姨说她劝不过,希望我帮忙说说。”
沈婉的声音又轻又柔,在这夜晚里像一阵淡淡的风,把记忆里的褶皱微微抚平,一如她自己亲手缓缓捋平床单上的折痕。
“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沈婉讲,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都染着笑意,语气也变得轻快活泼了些许,“当时我还想好了,要是真要唢呐伴奏,上台该怎么表演。”
“怎么表演?”沈初一好奇。
沈婉:“演个灵堂里哭丧的就成。”
“比别的都简单。”
沈初一可没话说了。
她把枕头放在沈婉铺平的床单上,精心挑选的绿色枕套上点缀着些许白色的小花,看起来很有夏天的感觉。
“妈,你哪天找个时间把这事说给小姨听呗。”沈初一讲,“你看你又不是不能说。”
“没必要。”沈婉说,“她怪我比怪梦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