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挨了这么多打,也不差这一次。
求饶是不管用的。
瑜王站在那,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都突出来,看起来别提多吓人。
瑜王世子看着他,心里想:外人看见他父王如此,会怎么想?
不过他肚子太痛了,后背也火辣辣地疼,看了一眼就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瑜王青着脸坐会椅子上,根本不管瑜王世子死活:“他死不了,不用管他。”
暗卫从房梁上翻下来,原本想去看看世子如何,听到瑜王这一句,也不由脊背发凉,不敢多动一步。
瑜王道:“他肯定觉察到了什么,不让顺嫔见亲就是第一步,以后说不定还有后手,本王不能等了。”
他这么说着,又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沈定安出京不在,奉天大营被他带走一千人,赶巧许家那丫头死了,许夺回家守丧去了,兵部那侍郎是个软蛋,这一下兵部便就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
“如果本王现在不动,等沈定安回来,他肯定就不会再忍,直接向本王动手。无论如何,都要赶快行动。”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本王不能坐以待毙。”
瑜王自己在那说个没完,瑜王世子昏迷在墙角,暗卫不敢说话,书房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瑜王也不是说给旁人的听的,他就是自己给自己吃定心丸,也不需要别人回答他。
末了瑜王道:“不成功便成仁,那小子欺人太甚,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暗卫低头听着,最后说:“是。”
瑜王长舒口气,微微勾起嘴角,不经意间看到墙角的倒霉儿子,冷哼一声:“这不成事的东西,跟他娘一样蠢,听到这消息还不知道着急,竟关心什么姐姐妹妹的,如果不是……”
剩余的话他没说,刚醒来的瑜王世子却是听清了。
如果不是只有他这一个儿子,瑜王早就打死他了,何苦留着他生气。
瑜王世子闭着眼睛,用沾满鲜血的嘴角扯出一个荒诞的笑。
他不知道堂兄什么时候欺人太甚,也不知道皇帝有什么好当,他只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妻子,他要见她,只能等年节时大宴,还要客客气气说一句“娘娘安好”。
瑜王世子想:还不如死了算了,省得跟着整天提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就要人头落地。
哀哉,怪哉。
此时的景玉宫中,苏轻窈跟楚少渊沐浴过后,正在寝殿里坐着吃烤栗子。
最近苏轻窈有点上火,楚少渊便不叫火房烧那么热的火墙,只让寝殿内再摆个小火盆,不热不冷正好。
火盆里面烧的是明炭,上面有个小圆罩,栗子芋头放在上面,再搭一个网罩,等一会儿裂开口,就熟了。
火盆很温暖,两个人围坐在那,倒是暖意融融。
苏轻窈只穿着中衣,也不觉得寒冷,正闻着栗子香,给他念叨白日里的事。
楚少渊听到她拦住邢家人不让她见顺嫔,不由笑着说:“你这是给瑜王加柴呢。”
瑜王多精明,一听就知道里面有事,肯定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