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渊突然笑了:“是贵国无礼在先,又怎能怪我大梁在后?朕也是顺着大使的话讲,大使可万万不要误会。”
“你们的大巫不能换,火器亦然,既然如此,还有何可谈?”
罗孚使臣被楚少渊气得不轻,他来之前大巫就说过大梁的皇帝不好对付,他原本还不以为然,现在被打了脸,只觉得脸蛋火辣辣地疼。
就看楚少渊这漫不经心的态度,便知道大梁并非求着他们加开互市,罗孚不愿意提供牛马,有的是国家愿意同大梁做生意,他们想拦都拦不住。
刚才他不过是想提醒诸位使臣大梁的目的,可话说到现在,他发觉只他们罗孚在意此事,其余各国各部根本不甚在意。
为什么?因为大梁即使换不到马儿,也能踏平他们这些小国,如今唯有罗孚能有抗击之力。
大使想到大巫叮嘱过的话,这才勉强顺了心气。
他原本是来同其他各国拉拢关系的,却未曾想到大梁相当聪明,每个国家都专门有鸿胪寺的官员和译官全程陪同,再加上五城兵马司的守城卫“保卫安全”,他们没办法跟任何人接触。
想到这里,罗孚大使只觉得这一趟白来了。
“陛下此言,令本使十分心痛,”罗孚大使道,“看来互市此举,贵国并无太大诚意。”
楚少渊这会儿正在喝茶,闻言也不再答话,只看了一眼谢首辅。
谢大人便道:“若是大使仔细读过国书,一定不会有此言论,到底谁无诚意,怕是在座各位都能看清。”
楚少渊这又是欢迎又是宴请,还特地带使臣们来看在建的运河,已经显得分外有诚意了。端看大梁那份国书,都知道大梁提前准备多久,对互市又有多深的期待。
所以,其他各国的大使都是满怀希望来的。
此刻见罗孚大使如此抗拒,不约而同便都看了过来。
罗孚大使在罗孚横行霸道惯了,被楚少渊辩驳时他不敢无礼,现在换成谢首辅说话,他自就不用再守规矩。
只看他青着脸起身,冷冷道:“贵国无诚意,互市我们罗孚便不参加了。”
谢首辅也不是没脾气,见罗孚如此嚣张,便道:“那就请大使出去吧,厅中都是我们大梁的贵客,商谈皆为重要国事,自不方便外人聆听。”
罗孚大使被他一噎,顿时气得脸都红了。
苏轻窈就看他都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涨成猪肝色,简直精彩纷呈。
“走就走,我们即刻便出京,不在你们大梁多待半日。”
谢首辅也不拦着:“那恭祝几位一路顺风。”
罗孚大使根本不顾其他罗孚使臣的劝阻,转身就出了宴厅,然而刚一出去,迎头而来就是茫茫运河水。
罗孚大使面色再一次僵住了。
苏轻窈小声跟楚少渊嘀咕:“陛下说他会不会气出好歹?”
楚少渊道:“不知道,就看他敢不敢跳河了。”
他以为,楚少渊为何都把大使请在船上?单纯介绍运河吗?
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哈哈哈跳啊,你倒是跳啊,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