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龙子凤孙,凭什么他就得弯腰作揖,话都说不得半句。
“爷自有考量。”他轻咳着低语,也算是一句解释。
唇春娇定定的望了他半晌,只俯首低身为他掖了掖被角,旁的便不再多说。
别提男人了,就是她,当初为着能立稳脚跟,那做的事还少了?
什么硬的软的明的暗的,阴谋阳谋都用过,这才有今日的她。
两人一时无话,胤禛到底烧的厉害,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他这样脸颊绯红,眼神迷离,与平时里的清冷矜持不同,无端的添了几分绯色。
“您呀。”春娇含笑摇头,见他睡得安稳。才蹑手蹑脚地出去了,她原本想着,今儿这便过去了,谁知道半路又出这样的岔子。
看着苏培盛端冷水来,将胤禛身上衣裳除了,一点点的擦拭着,而对方眼神明明又暗了几分,却仍咬牙坚持着。
直到他重新又抖了抖,熟悉的冷劲又回来,胤禛才薄唇紧抿,强撑着起身,往外走去。
“这几日若是病好了便来,若是病气未消,便不来打扰你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胤禛便匆匆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春娇忍不住皱眉,他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就连烧成这样,也是谋划之一,亦或者说,就是难受成这样,才更好谋划。
他的小可怜形象又加深些许,但凡父母疼孩子,那便是嘴上说说,便心疼到不成,这般才起作用,那定是平日里都不怎么管的。
父母尚在人间时,便是她轻咳一声,打了个喷嚏,对方都紧张到不行,要什么给什么,从来没有说不给的时候。
后来……她只能自己成长了。
他一走便是好几日,想来生病一直没好,春娇心里有些惦念,便不停地往隔壁送东西,可苏培盛不在,旁的人都是一脸迷茫,什么都不知道。
她担忧的趴在墙头,看着对方日常练剑的地方,想着若是他好好的多好,少年当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奶母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半晌才耐不住,轻唤道:“姑娘,您快下来。”
春娇微微垂眸往下望,歪着头不解道:“怎的了?”
问完就见奶母瞟了她肚腹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笑着道:“我心中有数。”
只要爬高上低的,对于奶母来说,都是没数。
可春娇想着,她这一点早孕反应都没有,头也不昏胸也不闷,甚至连嗜睡反应都没有,定然是没怀上,这还有什么可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