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皱着眉头,这?郑国渠至关重要,甚至比农家肥的厉害关系还要严重些。
“去请郑国,看?他?能否解决。”
嬴政道。
来禀报的人顿时有些懵,传闻中,郑国已经被秘密处决了,怎么还能请来。
而此时,公子傒背负着荆条,大踏步走上前来,跪在地上请罪。
“傒有罪,请大王责罚。”
嬴政望着他?这?位皇叔,当年和嬴异人在王位的争夺上,也是有一番你来我往,但最后握手?言和。
而此次逐客事件,就是以公子傒跳的最高?,他?确实有能力,办事很是稳妥。
但秦地用人,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外客、秦王室宗亲来界定是否得用,而是能者居之,这?秦王室的宗亲被压的这?么狠,只能说明有才能的人不多。
所以当众人闹起来,他?就觉得,总得叫他?们撞个南墙,要不然在他?一统六国的路上,今日这?种障碍,还会发生。
到时候,若是被自己宗亲族人下绊子,那后果关乎三军,可不是现在能随意摆平的。
苏檀听着,慢慢地回过味来。
“只要叔父不再阻碍寡人召回外客便是。”
嬴政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冷声道:“经此一事,还盼着叔父能管好?宗亲,叫他?们在咸阳城中做个富贵闲人便是,若是有能力,尽管按着仕途的路子走,寡人绝不会有偏见,秦地能有今日,从不是一人之功,宗亲的好?,寡人心中自然在挂念着,莫再这?般胡闹,失了分寸才是。”
这?失的不是分寸,而是君王的信任。
公子傒深深地俯首,哑口?无言。
不仅仅有渠首的篓子,凡事秦人宗室接管的职位,都一塌糊涂。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于是在派郑国去善后时,又进行了秦人和外客的交接仪式。
宗亲想,这?些日子外客被逐,怕是惶惶不可终日,定然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这?一切都是他?们闹事所带来的后果,为了以后能好?生相处,他?们得好?生安慰劝诫一番才是。
然而——
公子傒负荆迎上,挤出热泪点点:“诸位受苦,皆因子傒所起,瞧这?……”
话还未说完,登时有些说不下去了。
一个瘦字卡在喉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他?顿住脚步,讪讪笑着:“气色还挺红润。”
说是红润都有些谦虚了,他?感觉集体得胖上五斤十斤,实在是脸若圆盘,白里透红,一看?就知道这?些日子过的痛快极了。
公子傒登时有些懵,准备的些许腹稿也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