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也弄过新政,只是不够凶。”赵曙得意洋洋的冲着先帝赵祯的牌位拱手,“那些士大夫势力庞大,要想施行新政,得把禁军抓在手中,身边还得有敢动手之人。
要敢用人,我就大用了韩琦,给他撑腰,于是他就跋扈了,整的那些士大夫们焦头烂额。我还重用了沈安,把杂学弄出去,让那些只知道文章诗词的士大夫们看看,缺了他们,我也能担起大宋!”
赵曙肃然道:“他们怕了,北邙报碾压了汇英报,他们沮丧不安,可却不敢再逼宫,为何?因为他们怕我再往各处推行杂学。到了那时,就算是撕破脸,我也敢把禁军拉出来,一旦谁敢造反,全家拿下,赶到海外去种地!”
他的目光锐利,情绪渐渐激动了起来,“你们定然要说我太冲动,说那些士大夫才是大宋的脊梁,可他们的所作所为哪里是脊梁?我看是拖后腿的强梁!
怕什么?动就动了,他们此次再敢出手,我真就让各地的书院把教授杂学的时辰多加些,我手握禁军,看看谁怕谁!”
他昂首,很是得意的道:“这才是新政的要点,不是我吹嘘,当年先帝若是大胆些,更狠一些,庆历年间的新政就不会失败的那么惨。”
“陛下!”
赵曙正在和祖宗们吹嘘的起劲,被打断了兴头之后,黑着脸回身。
陈忠珩进来了,“陛下,大王回京了!”
黑脸马上变成了红脸,赵曙欢喜的道:“快让他来!”
陈忠珩看着这里,迟疑的道:“官家,这里?”
这里是摆放牌位的地方,让大捷归来的大王来这里?不妥吧?
赵曙骂道:“速去!”
陈忠珩一路狂奔而去。
赵顼已经进了皇城,宰辅们闻讯出来相迎。
“见过大王!”
赵顼的脸看着黑了不少,沉稳了许多,他点点头,说道:“官家可在?”
回来先面圣,这是规矩。
韩琦说道:“官家得了消息,晚些定然有吩咐,敢问大王,此行如何?”
沈安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在岳阳楼喝酒嗨皮,竟然也不知道派人来报信,让宰辅们的心中七上八下的。
而官家竟然得了消息,可却不肯说出来,也不知道在弄什么。
“此行大败塞尔柱和大食联军,两国俯首!”
赵顼微微昂首,那微黑的脸上全是威严。
韩琦一怔,“他们俯首了?敢问大王,此战如何?”
“我军三万,联军七万,我军大胜!”
他正准备详细说说此战的情况,陈忠珩狂奔来了,“见过大王,官家有令,大王且跟臣来。”
说完他喘息了一下,然后恢复了正常。身后的那个内侍喘的和狗一样,发誓回头就苦练跑步,下次一定要争口气。
赵顼应了,跟着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