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那就,有缘再见。”
……
深夜,方家。
方叔又添了把火,大炕热气未散,仍然暖烘烘的。年轻人早就不守岁了,但老人讲究,硬捱着困意,有一搭没一搭的瞅瞅电视里的春晚。
两个孩子已经睡了,头碰头歪在炕上,盖着薄被,鼾声微微。
方晴陪着父母闲话,剩下的坐在饭桌旁聊天,桌上八碟八碗残羹冷饭,饺子坨在一起,油花花的有些发腻。
“现在明显是畸形社会,某些方面飞速发展,某些方面停滞不前。以前手机几年换一代,现在好像开发到头了,再这样下去,我真怕科技已死。”
“最近很多人在嚷嚷修真救国,把符箓法器跟生活需求融合在一起,其实国家早就在做,只是民间不知道。修真产品的推广有天然限制,除非你能解决所有人的资质问题,要么就解决产品应用的普及问题,否则就是空谈误国,是罪人!”
“哎,也不要过激。社会转型不是一朝一夕的,尤其是这个新事物还在不断发展,它发展,新变化代替旧变化,旧问题没解决,新问题又出现了。但是不要急,早晚会有一个明确的方针概念。”
几位都是文化人,谈论事情也是文绉绉的,方晴不时插一句,抹身又用方言问父母明天去哪儿拜年,转换自如。
聊了一会,她正下地要烧点水,忽然顿了顿,“哎,好像有人敲门?”
侧耳细听,果然,外面传来砰砰的拍门声。
“这大半夜的谁啊?”
方晴披了件衣裳,特利索的跑了出去,咣啷咣啷打开门栓,露出一张已经有些陌生的面孔。
“哥?”
她起初没敢认,几秒钟后才确定,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过年么,好久没见就来看看你,人都在呢?”
“嗯,今年一大家子都回来了,顺便也看看房子。”
“你要买房?”
“不是,我再过几年就退了,想搬回来住,打算自己盖一个。”
说着,俩人进到里屋。
砰!
咣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