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定明显有些愤懑。“你若把这个国主轻贱起来,为何我不能去取?”
“首先,我没有轻贱这个国主的位置,之所以请魏公来,是因为帮里既有想让我立即做皇帝的,也有做惯了之前黜龙帮制度,不愿意我做皇帝的,所以选魏公来做过渡。”张行言之凿凿。“其次,你本人也不适合做国主,你这个人,根本没见识过我们黜龙帮这个房子是怎么建起来的,不晓得里面的脉络,你见识过的只是大魏怎么建起来的,真让你做了国主,一定会不知死活的弄权,引来帮内众怒!”
李定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张行无语至极。“我本人倒还好,知道你是个政治上的废物,便是让你当了国主也可以忍让你,甚至护着你,但那又如何?怕只怕我哪天出门黜龙,回来就发现你这个国主已经在大会上被几十个大头领一人一刀攮死了,想为你报仇都不知道找谁,你家十娘与沉香说不得还要把我当做仇人,再来行刺……李四,你能不能长点心?我才发现,现在你领兵起势了,每一回都能借机给我弄点事出来!”
“这一次……”
“这一次我来之前是立了遗言的,要是死在天池那里,帮里如何继业的遗言……现在我也给你留一个。”张行再度制止了对方言语。“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在北地整军备武五年,五年后再执行我的方略,渡海做这个大侧击。打完之后,你就去邺城当个富家翁,不要自己养孩子,把孩子交给三娘来养做义女、义子,如此可保你平安。”
李定沉默半晌,方才来问:“前半截尚算是正常的托付遗志,如何后半截反而像是活着的我向死了的你做托付?”
“因为你只有这条路才能活下去!”已经转到门口却没道理离开的秦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我不能渡海后自立吗?不能投大英吗?”李定想不到连秦宝都教训他。
“就凭你现在说的话。”白有思也实在是听烦了,忍不住插了句嘴。“我父亲死前一定把你亲手杀了以作陪葬……不然就我那几个弟弟,哪个镇得住你?”
李定终于闭嘴。
尉迟融更是都听呆了。
“说话。”轮到张行反过来催促。“你不是军情紧急吗?为何身为主帅反而在后方隔了七八十里的城内?“
“确实军情紧急。”李定缓了许久方才开口。“但军情紧急未必是坏事……至于为什么我要到这里,有两个缘故,一个是大局可能要坏,那干脆做好让人撤到这里的准备;另一个,当然是要借此让沼泽北面的那些人胡思乱想,以此寻得战机。”
“战机寻到了吗?”张行追问道。
“你带了一位宗师、七个凝丹成丹,外加八百奇经过来,本身便是最大战机。”轮到李定无语了。“还想要什么别的战机?”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李定有些不耐烦了:“你们既然来了,我有个计划,可以一战而定。”
“先说说局势吧!”张行稍微挪动了一下条凳上的屁股,往对方那边靠了一下。“你说大局可能要坏是什么意思?”
李定一脸嫌弃。
PS:1、感谢擅长法律问题的某书友的上盟。
2、真没想到跨城搬家这么累,这么夸张,十四号下午箱子被送到家的那一刻以为解放了,结果几十个箱子堆在客厅里的壮观场景蔚为观止……可惜没有玉座金佛,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收拾干净。
3、我昨天晚上出去觅食,下着雨,在大街上摔了一个标准的狗啃泥,而为了保护左手的醪糟汤圆,本能以右半身着地……结果一直到现在右边大拇指和食指和胳膊还有些沉重,这才意识到,人年纪大了,骨质疏松居然是真的。
以上,大家双十一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