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门口,李阿姨将各类快递取回,她把快递箱逐一拆开,送到每个人的房间里。
楚千黎不等李阿姨进自己屋,便迫不及待地出来拿。她道谢过后,拆开层层泡沫纸,取出木制的小盒,翻开盖子来检查。这家店是同城,发货速度很快。
李阿姨没看快递里的东西,好奇道:“这是买什么啦?”
楚千黎握起盒内的三枚水晶骰子,它们跟普通骰子不同,都是标准的十二面体,在她手里转动时叮当作响。
楚千黎介绍道:“占星骰子,一种使用简单的占卜工具。”
三枚占星骰子上的符号分别是行星、星座和宫位,共计36个符号,可以用来推测短运,使用快速,携带便捷,美中不足是倾向回答当下情况,对时间线过长的事情不好判断。
占星工具都有各自优劣势,复杂问题需要卜卦起盘,但简单问题用骰子是不错选择。
李阿姨似懂非懂,她望着宝石般的骰子,感慨道:“倒是挺漂亮。”
李阿姨将其当做小姑娘的玩具,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客厅内,余莘看一眼时间,提醒道:“千黎,拿完东西就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去二叔家啦!”
“好的。”楚千黎匆忙应声,一溜烟地回房间。
贺时琛看楚千黎毛躁地上楼,他本不想多管她的闲事,却忍不住道:“妈,既然要去拜访二叔,不给妹妹修一下头发么?”
他至今仍然记着班里的社死现场,为什么父母能对亲女儿心那么大?
当然,楚千黎也离谱得惊人,难道这就是基因吗?
余莘和颜悦色道:“千黎说头发长一点再修,而且二叔也是自家人,他不会在意外表的。”
“我知道你尊敬二叔,但没必要太严肃,只是家里的聚餐。”
贺时琛一直自我要求很高,并且有极强的自尊心,各方面都一丝不苟。身世没曝光前,贺正合和余莘对贺时琛就是宽松态度,但他却有出色的自我管理能力,偶尔稳重到沉闷,简直就不像少年。
余莘认为,楚千黎的状态比较接近同龄人,贺时琛用自己的标准约束她,显然也不太合适。这不能论对错,就是人有不同。
贺时琛不赞同余莘的看法,但他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对楚千黎上心,最后选择默默地收声。
家里的轿车停在别墅门口,楚千黎在余莘的催促之下,终于匆匆忙忙地下楼,一路小跑地抵达车边。
贺时琛和楚千黎坐一辆车,贺正合和余莘坐另一辆车,两辆车前后脚出发。
楚千黎口袋里还揣着占星骰子,跑动时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如同相撞的玉石。
贺时琛刚刚都下定决心不管她,他现在听到异样的声音,凝眉道:“我建议你在外别这样。”
余莘等人不在乎外表或礼仪问题,但挡不住外人喜欢说三道四,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楚千黎,全等着看她的笑话。
楚千黎满目茫然:“什么样?”
贺时琛看到她既呆又愣的模样就来气,他不耐地拉开车门,冷声道:“上车。”
楚千黎跑到另一侧车门:“我可以自己开门上车。”
贺时琛瞬间血压升高,咬牙道:“回来,从这边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