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懂你们的方法,仅仅是个人猜测……”谈暮星耐心道,“村里已经有挺长历史,然后迁到新址以后,说不定又存在很久,而且发展得不错。”
“我看你以前给人算卦,都仅仅是解决一件事,影响的时间没那么久?不管是给同学算卦,还是给何叔叔算卦,都只是解决当时难题,但迁址对全村人都是巨大转折,说不定还影响到新建的萨满民俗村。”
即使两人曾在银隆山帮忙举报施工,但说到底仅仅是协助,本身村里人就有应变能力,影响力自然没有萨满村迁址大。
善业不是自己嘴上说帮到别人就有效,它有极度复杂的计算过程,解决根源远比捐钱等有用。
楚千黎恍然大悟:“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以后村子发展得越好越久,我的收获就越多,跟以前短期不同。”
谈暮星笑道:“是呢,说不定萨仁奶奶他们一直都会记着,就像记得以前的萨满一样。”
业果极为玄妙,楚千黎没有向村落收取任何酬劳,但他们在冥冥中用别的不可言说的东西交换,达成双赢的局面。
楚千黎并未想到帮忙迁址会有额外收益,她仅仅是受到村里人敬重时感到有愧,下意识地想要偿还,反而促成意想不到的圆满。
两人还在乘飞机时跟潘义成聊起此事。
“有可能,有些宗教说积德无需人见、行善自有天知,所谓善恶不报是只看到表面,仅仅能看懂即时的因果,反而是这种误打误撞常有大造化。”潘义成思索道,“我以前就觉得你是量不够,但怎么才算积累量也是问题。”
人算不如天算,人越是算计因果,反而就越算不到。
楚千黎:“这么说,我要是跟完项目,说不定真能质变?”
潘义成笑呵呵地暗示:“那小同学要继续努力、用心工作啊,你看村落迁址就是你帮忙最多,说不定跟出力比重也有关系。”
“……”谈暮星总感到教授的剥削大法无孔不入。
潘义成:“对啦,你们不是还在找跟罗盘一样的东西,我上回托人一问才发现,你俩应该有谁给三清铃持有者打过电话。”
“三清铃?”
“对,就是一个铃铛,我记得当年是曼玲拿着。”潘义成伸手比划起来,回忆道,“当时面试好像是有个小姑娘,但她进来没一分钟就走了,我没跟她多聊,有印象是姓梅,那会儿该反应过来的。”
楚千黎一怔,她一听是姓梅,忽然想起梅茹Z。
飞机降落在帝都机场。
楚千黎打开手机,她给潘义成展示微信,确认道:“潘教授,你是说她吗?”
梅茹Z微信用的是真名。
“好像是这个名字。”潘义成连连点头,随即诧异道,“你们本来就认识吗?居然还有微信?”
楚千黎:“不,也是托您的刁难才认识。”
潘义成:“?”
谈暮星解释道:“我们当时在同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