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沉应该是要对嘟嘟的认错感到欣慰的,但他并没有,反而精准地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他先是愣住,随即追问道:“你说什么?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苏酒酒被他这幅模样“吓到”,犹犹豫豫地揪着他的衣角,仿佛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又惹得他生气。
“不、不学她了……”面对着逐渐面如冰霜的男人,苏酒酒吓得立马改口,“学、学也可以!”
谭沉深吸一口气,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过凶悍,于是放缓了语调。
“你刚才说,宋雅文对你做了什么?”
苏酒酒“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眼色,有些不敢开口。
男人见状,以为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思索一秒后,决定换一个问法。
“那你告诉我,跟着她都学到了什么?”
那学到的东西可多了!
苏酒酒就等着这句话呢,她装嫩装得十分自然,毫无羞耻之意。
“杯子,不是我打碎的,但可以是我打碎的。。。。。。胸针,不是她偷的,但可以是她偷的。”
一句话磕磕绊绊地说出来,谭沉花了好几秒才理明白,顺带着想起了宋雅文第一次来公司时,说嘟嘟摔碎了她的一个茶杯。
这不就是诬陷吗?
宋雅文就示范了这么一次,它就学会了这种行为,还应用得如此得心应手!
不仅是胸针那件事,还有宋弋江掉进湖里,它也是将这口黑锅推卸地明明白白。
好好的学习能力全部用在了这里,谭沉气得心梗。
但他还是沉住气,继续盘问:“还有呢?”
苏酒酒察言观色的能力运用地炉火纯青,见谭沉没有问责自己,胆子也变得大起来,开始勇敢回答:“还可以随便踢别人!”
谭沉:“。。。。。。”
谭沉憋住气:“这也是她教会你的?”
苏酒酒疯狂点头:“楼下,她踢我、踢进草丛里,我也踢、踢她掉进水里。”
这件事就是谭沉不知道的了,他的神情严肃起来。
“她什么时候踢你的,你还记得吗?”
苏酒酒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了。
但哪怕她不记得,谭沉仔细琢磨一下,大概就能猜到是哪一天。
除了公司里,宋雅文也就来过家里一次,还是为了送文件。那天早上,嘟嘟恰好也被林助理带到小区楼下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