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勇杰不肯罢休:“我知道哥你说的都是气话,你毕竟还是爸的儿子、我的哥哥,怎么可能真的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我们家破人亡啊!”
谭沉看他这幅模样,就知晓他今天来当众泼皮耍赖,目的就是逼着他迫于压力妥协。
没有人希望家事泄露,更不希望被当成茶余饭歇的八卦来议论。
但谭沉不在意这些,绕过谭勇杰就要离开。
谭勇杰见他不为所动,心头一急,上前拦住谭沉,不等他说话,就“咚”地一声跪下来。
“哥!我求你了,哥!”
“是,我以前是混账了一些,但爸是无辜的啊!你总不能看着他这么大的年纪被赶出去,无家可归吧!”
“爸已经进医院了,妈一直在医院里看着,你总不能让爸出院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啊!”
一声比一声悲苦,像极了走投无路的弟弟求助冷血的哥哥,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更是大得惊人。
已经有人开始议论纷纷,虽然不敢做得明目张胆,但这么多人同时看着,难免会有更大更偏的脑补。
谭沉皱起眉头,没想到谭勇杰能这么混账,为了要钱做到这种地步。
妥协是不可能妥协的;
更不可能当众辩驳解释,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一个无赖争论吵架。
谭沉低头发出一条信息,而后再次绕过跪在地上的谭勇杰,没走出两步,就被人抱住腿。
“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要你肯救一救爸,我立马飞回国外,再也不回来都行!”
一声又一声的“哥”,简直就是极大的嘲讽。
谭沉强忍着想要一脚把腿边的人踹飞的冲动,如果不是被这么多人看着,他早就动脚了!
气氛僵立之时,远处的电梯又“叮”了一声,一猫一狗跟着一堆人一起从电梯里出来。
林锋冉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谭沉,和他脚边的一个人形挂件。
“哎,那是不是你的好哥哥?”
什么玩意?
苏酒酒一头雾水地抬头,结果因为太矮什么都看不到,她想跳到林富贵的背上,又想起来谭沉之前让她跟大金毛减少肢体接触。
“看不见,你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了?”
林锋冉眯着眼使劲看:“好像是有一个男的,抱着谭沉的腿不让他走,一边抱一边嚷嚷,挺多人偷看的。”
这一看就是谭沉惹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苏酒酒听完跟谭沉有关,立马急得一溜烟儿地跑过去。
“那是谭总的弟弟?”
“嘶,都肯下跪了,是不是情况很严重啊?”
“谭总他爸都住院了,那肯定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