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米宽的墙上堆积着不少的沙砾,粗糙尖锐。
他刚才的姿势……
朝夕往他腰上看去。
干净的白衬衣已经蒙上一层泥色,衣料摩擦破损,朝夕伸手,欲往他的腰上摸,却被他反手制止。
抬头,对上他隐晦的眼神:“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的腰不能随便摸?”
他到仍旧是好兴致。
朝夕嘴角勾起一抹寡淡的笑来,“摸了会怎么样?海绵体膨胀?”
陆程安万万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么句话来。
也没想到,她连开黄腔都能开的这么斯文且含蓄。
他忍不住地笑。
低垂着脸,薄薄的唇勾起一个浅淡又轻挑的笑意。
朝夕毫不在意,从他的手里抽回手,挑起他的衣角,指尖冰凉,触碰到他的腰肌,有热意传来。
二人俱是一愣。
有风呼啸。
朝夕抿了抿唇,拨开他的衣服。
果然,他的腰上一片红肿,有细细密密的细小血丝蔓延其中,甚至中间还有几颗石子在血液中翻涌。
朝夕的脸色沉了下来:“得处理一下。”
陆程安在此刻分外温驯:“去哪儿处理?”
“我家,”朝夕看着他,眼神清明,不掺杂任何私欲,“我家有简单的工具可以处理这个擦伤。”
他似乎就在等这句话,她话甚至还没说完,他就应道:“——好。”
朝夕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但也没戳破。
二人刚进大楼,身后大雨瓢泼落下。
朝夕转身,室外雨倾如注。
电梯门缓缓合上,她低喃道:“这雨可真大。”
欧洲的夏天,雨都是下的绵密轻薄的,总让她想起淫雨霏霏的江南春色。
这个时刻,她才终于有了“回国”的真实感。
·
朝夕没想到家里还有第三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