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反应平淡,丝毫没有十年未见,重逢之后的喜悦。唯独沈放兴致高涨,“不是,我是真不明白,你十八岁的时候有股子清清冷冷的仙女儿味也就算了,怎么十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
打完招呼之后,朝夕和季洛甫回家。
朝夕“沈放不是结婚了么,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股子慵懒浮荡的不着调。
“三岁看老,”季洛甫说,“人哪儿会那么容易改变。”
“陆程安不也变了吗。”她想起他的从前,性格和沈放简直是如出一辙,甚至比沈放还过分,沈放性格再顽劣,但在男女关系上分外清白,从始至终不过就家里的小娇妻,但陆程安身边莺莺燕燕无数。
季洛甫的眼神变得隐晦不明了,“他也是没办法。”
她觉得好笑,“难不成还有人逼他?”
出乎意料地,——“嗯。”
朝夕讶异。
季洛甫似笑非笑地说“你真以为他一直都随心所欲?”
“不是吗?”
季洛甫的眼神像是融入夜色般深重,他轻描淡写地说“人么,被逼过一两次就会学乖了,就会知道随心所欲是要付出代价的。”
朝夕被他这句话说得一头雾水。
刚好到家门。
她也没时间再细想这句话的意思,面对熟悉的家,一想到屋里面迎接着她的是什么,她就全身绷住,紧张又不安。
季洛甫“家里就老爷子在。”
她抬头“爸妈和伯父伯母呢?”
“在外面,”季洛甫说,“老爷子特意叮嘱的,怕你不自在,也怕他们见了你之后太激动。”
朝夕松了口气。
进屋之后,老爷子就坐在沙发上。
听到动静,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动作迟缓,他戴着眼镜,看清来人之后,伸手摘下眼镜,揉揉眼,似乎不太相信“是不是我眼花了,怎么看到我家朝夕回来了?”
朝夕鼻头一酸,“爷爷。”
老爷子“哎,声音不像,我家朝夕声音可好听了。”
她哭笑不得。
她离开的时候才十八岁,嗓音稚嫩,十年的时间,改变的不止是外貌心性,就连嗓音也被岁月沉浸,洗去了少女感。
老爷子又说“更漂亮了。”
朝夕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挺好,挺好。”
朝夕走到他面前,低低地叫了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