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安和朝夕到得晚,到了之后发现季洛甫和初一没在,沈放解释着:“我大侄子发烧了,他爹妈为了表示他不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于是在兄弟情和垃圾亲情之间选择了后者。”
画水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
“嗯?”
她双眸澄澈地看着沈放,语气诚恳,清泠泠道:“你能够安静一点吗?”
“……哦。”
朝夕和陆程安并肩坐着,听到他们的对话,有几分好笑,她偏头过去,想和陆程安说沈放也被这么只小白兔治的服服帖帖的时候,就对上陆程安的双眼。
他微微俯视她,目光下滑,眼里带着别有深意的笑。
朝夕一脸莫名:“你笑什么?”
“人家叫哥哥。”他的声音压得极轻,只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眼梢梢跳,带着细碎的笑,语气里,带了几分暗示。
就。
也想让她叫哥哥。
朝夕面无表情:“不叫。”
陆程安:“不叫什么?”
“……你说呢?”
“哥哥?”他玩世不恭地笑着,“我也没让你叫我哥哥。”
朝夕觉得古怪。
陆程安气定神闲地说:“咱们情况特殊,你不能叫我哥哥。”
“……”
“毕竟咱们是姐弟恋,”陆程安笑着说,“所以我得叫你——”
他突然偏头过来,凑在朝夕的耳边。
声音很轻,似呢喃般,说话时呵出的热气温热,熨烫着朝夕的耳廓,像是一朵羽毛轻拂过一般,密密麻麻的痒。
他语气悠长,叫她:“姐姐。”
朝夕眨了下眨眼。
又眨了眨眼。
这一声似乎偷她心摄她魂般。
她许久未回过神来。
吃晚饭的时候,几个人在讨论钟念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沈放挠了挠头,跃跃欲试:“不管男的女的,三哥,我能和你亲上加亲吗?”
梁亦封:“不能。”
“为什么?”
“我不想我以后的孩子,有你这样的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