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脚步远去。
平金端过热茶,茶凉了,他又端来晚饭,饭一直凉到日落月出,院子里响起成片油葫芦叫声。
期间床上那冷心的爬下来,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吃了,一粒米都没给佘万霖剩。
平金回来收拾碗盘,看吃完了,这才安心回去歇息。
等到油葫芦都懒得叫唤了,佘万霖终于站起,走到衣柜前打开,竟取出一套夜行衣穿上,上次他还嘲笑老臭预备这破东西,谁知道还真用上了。
套好夜行衣,佘万霖打开屋门正要迈脚,就看到月色铺满的台阶下,放着一把腰刀。
他嘴角勾勾,弯腰提刀,抬手将巾布盖脸,瓮声瓮气问屋角:“叔~不阻止?”
老臭的声音无奈传来:“少爷就是要去?”
“去!”
“不过一戏子,燕京有的是角儿等着与您献艺。”
“小宝子喊我哥。”
“你有四个弟妹都喊你哥,亲卫巷子还有一大车,也都喊你哥。”
“那不一样,他现在就剩我了。”
“那就小心些。”
“呵~”
“笑屁!”
“一会子我~回来,咱爷俩喝点?”
“啊,哦,那就喝点,小鹰展翅先跌跤,您总要飞的。”
“不怕我吃亏啊?”
“吃呗,亏是好东西,越早越有福。”
“那~叔!”
“哎呦~祖宗!往日也没见你这般啰嗦,要走赶紧!”
“得嘞。”
“……哎!那你,你小心点。”
“得~嘞。”
佘万霖一个纵身轻盈的上了屋顶,他看看方向,找到康纳山的地方,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金滇有好山,夜幕里也有秀色,佘万霖却来不及欣赏,就奔着一个方向起纵,走了里的距离,他停下身法,从树上蹦下,原地等了一会,才先听到一阵急喘,接着……羊蛋便快速跑来。
看到佘万霖,躲避不及,他就扶着一棵大树喘气,眼神依旧是冷的。
佘万霖终于笑了,笑的特别开心,他指着前面的方向:“走吧狼崽子,我还以为你没有心呢,带路!”
羊蛋却看着他说:“你,会死。”
好像是很久没用人这个身份说话了,他的语气古怪,还有点像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