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想起他即使出席,也不受待见,更看不见,不是没事给自己添堵。
“我去过球场亭,但每次只能听见皇兄和皇弟们的叫好声,却不知到底是何等场景。”
见他容色黯淡,秦艽道:“六殿下如果想知道,奴婢可以讲给你听,这两日有人在球场练球。不过今天不行了,奴婢不能出来太久,等奴婢回去后认真看看,明天来给六殿下讲可好?”
“你明天还来?”
“奴婢趁吃午食的时候,偷偷跑出来。”
“那我明日在这等你。”
秦艽去看六皇子。
宫怿的皮肤很白,白得像玉,晶莹剔透,泛着一种温润的光。这样的白,让他乍一看去像尊假人,尤其是没有情绪表现的时候。
之后,等秦艽已经远远跑开,回头往亭子这里看时,脑中泛起了这么一个念头。
*
其实秦艽说回去看看再来给六皇子讲,不过是个托词。
在那梦里,她整整在宫里待了十多年,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只是她还记着自己不过是个刚进宫的小宫女,应该什么都不懂才对。
第二天她如约而至,六皇子竟真的在,她就把看到的那些贵人们练球的场景讲给他听。
可惜时间有限,她只能待一会儿,就必须回去了。之后她又来过两次,六皇子每次都在,等着她给他讲击鞠的场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头绑蓝色额带的青衫少年,攥紧马缰,其□□白色骏马扬蹄嘶鸣,竟大半个身子腾空而起,从一旁险险避过。同时他一个回身,球仗直冲红色鞠球而去,将球挑起送至同队另一名红衫少年附近……”
宫怿迟疑一下:“你是不是看过演义小说?”
正说得慷慨激昂的秦艽,顿时消了声,过了会儿,她道:“倒是看过一两本。”
“你识字?”
“以前在村里的私塾外面听过两日,进了宫后,姑姑让学读书识字,所以学了一些。”
宫怿嘴角蔓起笑:“我见你讲这些,有种听人讲演义小说的感觉。”
“这个——”
好吧,穷极秦艽梦里梦外两辈子,哪里给人讲过故事,还是讲击鞠。第一天讲的她自己听着都不忍耳睹,落荒而逃。回去后悉心在心中练习,却进展不佳,她实在想不出怎么才能把这种讲得生动有趣,不免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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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到演义小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