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自古以来,流水的江山,铁打的世家……我北洛城三世家,虽不及澹台这般顶级世家,可如今有诸子百家之一的剑派在我们后面撑腰……他陆平安绝对不敢动我们。”
陈北旬伫立船头,背负黄梨木剑匣,身上的青衫被湖风吹的漂浮。
他的声音冷厉,掷地有声。
“可剑派高手,逃……逃了啊!”
刘野抬起手,竖起一根手指,遥指那逃窜到不见踪影的孤舟,簌簌的吸着气,道。
陈北旬牙根微微咬紧。
“这叫暂时性的战略撤退,我们也撤,回府邸再做商谈!”
陈北旬深吸一口气,道。
尔后,便命船夫掉头。
然而。
就在船夫撑着船篙,艰难的掉头的时候。
忽然。
蓦地有一股强大到可怕的压力,骤然爆发。
嘭!!!
……
“嗯?”
将棋子全部收入棋盒内的陆番,眉宇微微一挑。
他看向了远处,烟雾散去的湖面上,有一叶扁舟正对着他的渔船,扬起白花花的水浪,朝着远处飙射出去。
“那是……谁?”
陆番朝着那疯窜的孤舟方向扬了扬下巴,诧异问道。
聂长卿扛着杀猪刀,抬起头,看向了远处的扁舟。
“黄梨木剑匣,匣中藏四剑,诸子百家,剑派……六响宗师剑客。”
聂长卿作为道宗第十,自然对剑派高手不陌生。
“剑派……宗师剑客?”
陆番眯起了眼。
“他跑什么?公子我脾气这么好,难不成还会吃了他?”
聂长卿噎了一下,看了一眼还在北洛湖里扑棱的一群儒生,不禁无语。
你脾气好……个鬼。
心眼小的跟火龙果的籽儿有的一拼。
索性,聂长卿就不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