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耳边总有一个人的声音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安生不得。
她很难受,胸前沉闷,如同被一座重山压着,喘不过气来。
窒息、闷堵。
她感觉自己在不断的往下坠落,坠进无尽的深渊里,她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手紧紧攥成拳,苏乔安憋着气,蓦地,她用尽全身力气睁开了双眼。
惊惶未定的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眼底的惊惶和恐惧尚未完全散去。
“乔安?”戚沅沅惊喜的看着已经苏醒的苏乔安,“谢天谢地你终于清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乔安耳边嗡鸣声渐渐化为实质,她眼前很模糊,看不清东西,只能听着声音辨别人,“你?沅沅?”
“是我,乔安,是我!”戚沅沅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你都躺了三天三夜了,你知不知道你快吓死我了!”
“三天三夜?”她嗓子很疼,又很干,说出的话都沙哑难听。
苏乔安只记得那天晚上她被人抓走,那人将她带到了一个地方,然后打了电话给褚江辞,连夜又将她转移,绑着她的手将她吊在水库边一整夜。
她吃不消,昏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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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隐约记得她好像落了水,那种被水灌喉的窒息感尚且犹存,她到现在都摆脱不了那种阴影。
“是啊,你被救回来的时候,人都脱了形,我真怕你就这么走了……”戚沅沅想想那天的惊险场面都觉得吓人,苏乔安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救治,她很怕苏乔安会这么撒手离开。
听到戚沅沅关切的话,苏乔安心下一暖,“我没事。”
倏地,她又想起来一件事,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真的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后边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戚沅沅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清楚事情始末,更是只字不肯提那天发生的具体过程。
苏乔安心下微沉,提出了自己的猜测,“是…是不是褚江辞?是他…救了我?”
“嗯。”戚沅沅说了实话,“是他救了你,也是他跳下水将你给捞了上来,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水闸已经开闸了,当时水流湍急,你和褚江辞都被冲着往下流走,一旦你们到了闸口,那很有可能会被闸口设置的关卡弄伤,好在褚江辞抓住了你,你们被水流冲到了死角,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你们俩人给捞上来。”
苏乔安眼底茫然,清澈如水的眸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