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陆悦扬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嘴,撬开了牙关,舌头推了进去。
他们都很久没有过这种带着的行为了,白雁岚还未从演唱会的亢奋中回过神,就又被拖入了情-欲的漩涡。
他的身体还带着汗水,嗓子还有些发麻,耳鸣声也仍旧没有褪去,陆悦扬的气息便钻进了鼻息,流窜于身体的每一个方向。
一吻过后,陆悦扬看着他泛红湿润的唇,微笑道:
“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忘了。”他懊恼道。
“你下来之后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全忘了,只想吻你。”陆悦扬从未有过这种体验,是他让一个人从黯淡无光变得如此闪耀,成就感得到了极大满足,他又低头在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
“我们去庆功宴。”
安音璇和周寒坐的位置很靠边,离安全出口又近,演唱会一完,两人很快就退场了。
回家的路上周寒问他:“50块钱物有所值吗?”
听过现场之后,他是真的明白了白雁岚的变化有多大,也深知陆悦扬对白雁岚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
白雁岚的成功不是一个意外,而是一个必然,爱得太过强烈,情感太过孤注一掷,所以才能创造出这样绝美的旋律——只献给一人。
而他,做不到。
他的爱带着条件,要么是在血缘关系的前提下,要么是在利益驱使的前提下。他与白雁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创造出的音乐也就完全不同,感性与理性的极端让他们风格迥异,却依旧光芒万丈。
安音璇低着头,答非所问地说道:
“你以后别偷偷摸摸地来了,我给你VIP席。”
自周寒搬来跟他做邻居之后,两人的关系虽说不上好,但也没有以前那么差了。因为经常能替他带带孩子,作为感谢,他也会留周寒在家里吃顿便饭。
直到育婴师要请假回老家,日子都还是按部就班地度过的。
周寒想着阿姨请一礼拜的假,他就过去多帮衬一下,宸宸马上一岁了,好带很多,没什么问题。
安音璇并没听他的劝,我行我素地乱扔乱放,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乱就乱吧,他来收拾。
而就在阿姨走的第一个夜晚,周寒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他起身看向床头柜的电子表,显示着凌晨两点。
只穿了一条睡裤,他赤裸着上身,光着脚走到玄关把门开了,只见安音璇抱着宸宸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