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我叫家里的陈姐过来,你跟我去医院。”周寒低沉的声音传来。
他怏怏地说道:“我怎么那么倒霉。”
“因为你总不听话。”周寒语气中并没有责备,只是在陈述。
之前周寒确实说过他家脏乱差的问题,但他以“自由”的名义驳回了,压根儿没在意,如今自食其果,也算是啪啪打脸了。
他赌气不说话,半晌,都要睡着了的时候,只听周寒说道:“要听了别人的就不是你了,可我就喜欢你这样,不配合、不温驯。”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继续我行我素吧,我多担待。
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很多致命的缺点,但周寒却从没有要求他改过,只是会提出相对正确的建议,当然多数情况下他是当耳边风的。
可能周寒就是在无条件地纵容自己又对收拾烂摊子乐此不疲,这是爱么?还是陷阱?
他思考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拍片子的结果是骨裂,还验出了骨密度低,也就是俗称的缺钙。好在不太严重,打上石膏之后,大夫说补充些维D再多晒晒太阳就行了。
痊愈需要两周的时间,新专辑的第一场巡演却是在一周后。
“不改期,我又不跳舞,有什么关系。”安音璇靠着自家沙发,脚上套着夹板和石膏翘在茶几上,正给陈郡山打电话。
陈郡山在那边问道:“那你怎么上台?怎么下台?轮椅吗?”
他不以为然道:“尹老师改一下编舞,dancer把我抬上去再抬下来就行了。”
“那脚上石膏呢?你以为涂黑就看不出来了?”
“我让辰迦帮我设计个裙裤盖住,现在不就流行这个……”他话没说完,手机就被周寒抢了去,对陈郡山说道:
“我是周寒,延期,按你的意思办。”
“好,我就说嘛,这样舞台效果也不好,干什么硬着头皮来。”陈郡山答应得很痛快,挂了电话转念一想,不对啊,周寒凭什么命令我!最可气的是,他还那么顺从地同意了。
安音璇怒视着周寒,说道:“你是国际警察么?管得那么宽。”
帮佣在做午饭,周寒把宸宸哄睡了放在客厅的婴儿床里,他示意安音璇小点声,别吵了孩子睡觉,压低声音说道:
“你确定不让我管了?孩子呢?也能自己来?”
别说安音璇现在是一个腿脚不便的残疾人,就算是身体健全的时候,一人带也不了孩子。
他赌气道:“跟谁一个姓谁管!”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卧室,刚要摔门,想起宸宸,只得板着个脸轻手轻脚把门一锁,不理人了。
周寒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住了进来,白天帮佣过来做家务,晚上周寒负责哄孩子睡觉。两人没谈恋爱,没结婚,反倒先一起养孩子了,这三口之家的和谐生活来得猝不及防。
直到一周后,育婴师从老家回来了,他也没提各回各家的茬儿,周寒当然是住了下来,育婴师一脸懵,但不敢问。
等脚伤痊愈,巡演也就拉开了帷幕。
这次全国巡演有三十场,他的团队已经非常成熟,四面台的搭建,两套硬件设备,固定的台前幕后工作人员,都成为了他坚固的后盾。
只是比起白雁岚那种创作型歌手,他更偏向于流行歌手,不光是在唱歌,更是带动了一股潮流。
巡演期间,周寒在家照顾宸宸,刚说好的给人家vip席,客观困难摆在这,周寒反倒是首次缺席了他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