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儿肥了是吧?”
“我胆儿一直很肥,不然也活不到今天。”陈郡山真是奇了怪了,他自从早年受了安音璇的刺激,约炮频率已是直线下降,但被安鋆上了之后,倒是来了情绪,不管是想找回场子,还是逆反心理作祟,他就偏要约,不然都忘了以前多么威风凛凛了。
安鋆回来了,好日子结束了,他也豁出去了,说道:
“你要想保持关系也不是不行,第一,别让你哥知道;第二,让我上;第三,你别管我,我也不限制你。满足这三个要求,那我勉强答应你还能继续,同意吗?”
说完,他看着门框上的痕迹,门是被一脚踹塌的,三个合页,十二颗钉子,全都架不住这一脚,他只能感叹安鋆的身板真不错。
还有就是,真的打不过。
他在安鋆面前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不管用什么花招、技巧,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个渣。
安鋆抬眼看得人发毛,脱掉了西装外套扔在一边,又解开手表放在茶几上,越走越近。
陈郡山起身往旁边退了两步,说道:“你有话好好说,不同意就拉倒,我也没有强迫你。”
安鋆掐着他双臂,一下把他抱上了办公桌按倒,抬起膝盖跪了上去,整个人在他上方面对面,双手撑在他两边,说道:
“第一,我会告诉我哥,还有不止我哥的人,你跟我在一起了;第二,我上你,还要一直上你;第三,只要我还喘气,你就不能跟别人搞,如果有一天你跟别人搞了,那就是我死了。”
“不同意没有必要勉强。”陈郡山想起来,却又被按了回去,安鋆狠狠地说道:
“陈郡山,我告诉你,我跟你耗定了。你现在四十岁能折腾,好,我看你还能折腾几年,最多再有十五年。等你消停的时候,我正当年,你的财产任由我支配,而我天天找别人玩乐,让你也尝试一下我过的日子。”
陈郡山劝道:“都这样了,那咱俩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各找各的幸福不好吗?”
“当然要在一起,你离不开我。”安鋆冷笑。
“我怎么就离不开你了?”
安鋆抬起手抚上了陈郡山的刘海,动作很温柔,语气却截然相反,冷冷道:“我查过,你父亲糖尿病,你母亲高血压,你是家族遗传病高危人群,等你因为疾病恶化,瘸了、瞎了,嘴歪眼斜、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你还能离开我吗?到时候只有我能照顾你,毕竟我还年轻,而你只能眼睁睁躺在床上,看我和别人上床。”
这话说得陈郡山有点儿牙疼。
“但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会好吃好喝地照顾你,让你多活些时日,毕竟还需要你当个好观众。”安鋆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说道:“所以你想好了还要乱来吗?我选修学过会计,我会一笔一笔把你做过的事记下来,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跟你算账。”
陈郡山闭上眼睛,心中不免悲哀,要被迫换一种生活方式过下半生,以前光明正大地约,现在却像偷情一般。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这好像是在问陈郡山遗言。
“就有一点。”他极不情愿道:“我禁欲跟你柏拉图。”
安鋆看他憋屈的样子,不免好笑,吐槽道:“我真不懂你,对你好的不领情,害你进医院的反而替人家干得起劲儿。”
“没了星云我还能干什么呢?”陈郡山也不想忍气吞声,但鉴于楚千云也没几天蹦头了,另外就是答应过肖权要自保,于是他还是留了下来。
安鋆有心机地说道:“能干的事情多了,比如当个陪练,这样我技术水平还有提升的空间。”
陈郡山气绝。
每段恋情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每个人也都有放不下的情感,明知是缺点却不改变、明知是矛盾却不妥协,只因心里还留存着那份不甘心,于是纠缠不清也成了一种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