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前方,在皑皑冰原上,地平线上就蔓延像城墙一样高的黑色建筑群。
那建筑巍峨高大,在一片光白的冰原荒地里,分外醒目刺眼。
那就是,哨兵的坟墓,失控者的巢穴,黑铁监狱。
兔子抱起团子,迈开后腿,高高地原地蹦跶起来,再落地之时,它已经在两丈开外。
团子只觉得好玩,她欢呼着乱蹬小脚:“兔子哥哥棒棒,再蹦高高
的。”
兔子鲜少有身体,也从没像现在这样能在外走动,更别提这般抱着小崽儿,帮她解决难题麻烦。
它也很兴奋,一双眼睛通红,兔毛乱抖。
就在这时,斜刺里一道黑影蹿上前来。
兔子闪躲不及,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撞上对方。
它毛脸一怒:“谁上赶着找死?”
它和崽儿正玩得高兴,谁都不能来打扰。
皮毛油光的水獭,趴在兔子前方地上,它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兔子,漆黑的小眼睛竟是泛出殷红色。
忽的,它朝着兔子跺跺后肢,又拍拍前爪,而后一个扭身,拿屁股对准兔子扭来扭去,一会又摆头过来,前后爪分别高高扬起,那动作像是在跳舞。
团子好奇看着:“咦,兔子哥哥它是在跳舞吗?”
兔子艰难回答:“……是”
还不是一般的舞,而是求偶舞。
兔子恶寒,只想把这只朝自己跳求偶舞的水獭剁了。
物种生歹直隔离,懂不懂科学?
不过,它再一想,自己现在是崽儿的精神体,四舍五入,这只水獭精神体的司机,是在对在崽儿求偶。
兔子整只都不好了。
本就体型巨大的白毛兔子,此时那身型硬生生膨胀了好几圈。
它俯视下来,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对方,兔眼闪烁红光。
兔子:“你找死。”
它抬起巨大的毛脚,下一刻就要踩死这是讨厌的水獭。
对自己跳求偶舞无所谓,可对崽儿不行!
水獭完全不反抗,俩前肢交叠着,眼巴巴地看着兔子,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幼崽,”蓦地,司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没有恶意。”
他说着,看似有些紧张,可那双落在团子身上的眼神,却带着隐晦的贪婪和欲望。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叫嚣着让他上前去亲近小幼崽。
越是靠近,精神海就越是温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