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鸣突然收紧手指,抬头望向崇明帝,“父皇,儿臣有个问题,以前没敢问,今日,想知道答案。”
“什么问题?”崇明帝眯起眼。
李承鸣缓缓开口,“父皇还记不记得,当年一心想做帝王的初衷是什么?”
初衷?
崇明帝不认为自己有这玩意儿。
他冷冷一笑,“怎么,太子是想对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李承鸣没接腔,缓缓松开手,任由刘公公将钥匙拿走。
接过钥匙,崇明帝看了李承鸣一眼,“生在皇室,身为皇子,就注定你这辈子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问鼎皇权主宰他人,要么,让问鼎皇权的人主宰。”
所以,为了皇权就能大逆不道弑父杀君吗?
李承鸣无法苟同崇明帝的理念。
或许是因为他太顺,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注定是储君,这么些年,藩王们对他暗地里的算计不少,他却始终无法做到痛下杀手。
“肖彻呢?”收起钥匙,崇明帝又问。
“重伤。”李承鸣只回答了两个字。
“好!”崇明帝相信他。
上次傅经纶刺杀肖彻失败,反被对方弄没了半条小命,这次让太子取钥匙,若非肖彻真的重伤,此刻躺在地上的便是李承鸣。
他果然没看错这个儿子。
忍不住又将那把钥匙拿出来对光望了望,崇明帝问,“知道地宫里有什么吗?”
李承鸣斟酌道:“有所耳闻,地宫里全是先帝珍藏的宝物。”
“这就没了?”
“没了。”李承鸣半点都不想提及推背图。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情。”崇明帝站起身,对他招招手,“你随朕来,今日便带你去见识见识。”
李承鸣点点头,随着崇明帝出了乾清宫,坐上软轿,前往地宫方向。
到了地宫高大厚重的石门前,崇明帝道:“地宫里宝物虽多,却都不及推背图,然而这东西,是最不该存在于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