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忞道,“大殿下是君,儿子是臣。”
“哪有臣以色待君?”
亓官忞冷静道,“儿子与殿下两心相许,虽说是君臣,但从未误导殿下做出错事。”
亓官让道,“殿下年纪小,她不知事情深浅,你能不知?”
亓官忞:“……”
殿下比他年长三岁……不过,哪怕他提醒父亲,父亲也有其他说辞。
这怕是个假爹。
父子俩气氛有些僵硬。
亓官忞倏地道,“为何儿子不能?”
“什么不能?”
亓官忞道,“父亲自小便教导儿子要忠君,儿子不敢有一刻忘记,这么多年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以殿下为先。只是——殿下成年之后为了子嗣考虑,少不得要人伺候。女子生育何其凶险,难保皇室父族没有篡位、取而代之的野心。儿子为何要让殿下为了这种事情费心?承受这些风险?”
亓官让有些懵。
慢点说,让他消化消化。
“你这话的意思……”
亓官忞道,“儿子一生忠于殿下,便是与殿下有子嗣,断断不会生出篡位的不忠心思。殿下继位之后,没了子嗣顾虑,没有外戚拖累,不是更能专心政事?儿子会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父亲,您信不过其他人,但您还能不信任您亲手养育长大的儿子?您更应该信任儿子!”
将守护殿下的重任交给不熟悉的人,由他亓官忞亲自来,不是更放心?
亓官让:“……”
这好像很有道理……个屁!
忠君忠到床上,亓官让这会儿只想将这个小儿子打死了回炉重造。
果然,当年就该多生两个女儿,儿子什么的——生来就是想气死他的。
亓官忞一番狡辩还是被他老子打了。
幸好,亓官让知道打人不打脸,亓官忞那张脸还是好好的。
不过姜琏从小被母亲摔到大,什么伤没受过,一眼便看出亓官忞的问题。
一问才知道是被未来岳丈打了。
这怎么行?
隔天,姜琏偷偷上府跟亓官让密谈。
这次的密谈内容与亓官忞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重女轻男几十年的亓官让头一回不掩饰自己对儿子的担心。
“殿下亲自上门,老臣也知道事情没有转圜余地,只能厚颜向殿下求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