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眼,瞬间激起了他滔天的怒意。
只见折卿盘腿坐在地上,抚微剑插在他身侧的地上,他身前画了一片看不懂的咒法,一笔一划都是用鲜血画成的。
此时他正闭着眼睛,口中默念着什么,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指尖还在慢慢滴着血。
檀殊瞬间站直身体,抽出剑对着他,咆哮道:“你他妈在干什么?!”
折卿丝毫没有理他,也没有受打扰,恍若进入无人之境。
随着他口中默念的咒诀,熔炉中的异响越来越频繁,慢慢的,竟似有破裂之势。
檀殊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最后竟是折卿这里出了差错。
手中的长剑被檀殊握的咯咯作响,他面容极度的扭曲着,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给、我、住、手!”
折卿越念越快,最后他忽然睁开双眼,抽出剑在自己腕上毫不迟疑地一划,大片的鲜血涌出,全都撒在面前的咒法上面。
于此同时,熔炉的异响更加剧烈,甚至整个炉体都开始变得鼓胀而微微变形,里面的东西似乎要冲破熔炉一样,炉盖已经扣不住,发出吱吱的响声。
檀殊双目充血,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熔炉即将有崩坏的趋势。
那将意味着千年的蛰伏与谋划都将功亏一篑。
他终于不受控制的嘶吼着:“折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啊啊啊啊啊啊!住手!住手!我要亲手杀了你!”
檀殊像个被极度激怒的疯子,他疯狂的大喊着,完全没有了刚才胜券在握的云淡风轻,他发疯一般举剑向折卿砍去。
被折卿险险的避过了。
檀殊用剑在那阵法上连劈带砍,直把那坚硬的石地划出了许多深浅不一的剑痕。
可是没用了,咒法已经奏效了。
檀殊的发冠不知何时掉了,长发劈头盖脸的散在身上,他瞠目欲裂,牙关都咬的渗血,声音颤抖,不似人声:“这究竟是什么阵法……”
“坏我……竟坏我好事!”
折卿的力气已经几乎用尽了,他刚才又失了太多血,眼前阵阵发黑,感觉周身的灵力几乎都被消耗殆尽,只能扶住一边的墙壁才能勉强站直身子。
他喘息着说:“拘星禁破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