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脸也黑了几个度,可见是气到了极点。
在家她也是说一是一的主,如今一个黄毛丫头无端端吼她,哪里能忍?
对着女子消瘦的背影她出声大嚷:“喂,穿着华衣,你真当自己是个主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什么德性,我看啊就是那脸见不得人,才带面纱呢。”
楚依依回头就见妇人面露鄙夷。
心下的不堪,多年来的怨念在此刻爆发,藏也藏不了。
她死死的盯着妇人,仿若要把人给吃了般:“你说谁见不得人?”
妇人双手叉着腰,大声道:“怎么,你一个奴才穿金戴银是你主子大度,你在我跟前装什么蒜。”
“也不知你怎么想的,如此不合身的裙子也穿出来显摆。”
“学着大家闺秀的做派,还带面纱?可笑。”
楚依依最反感旁人理所当然的意以为她是奴才。
她明明是名正言顺的主子,即便是庶出,也容不得旁人随意轻贱。
先前不计较,是她人微言轻,可如今,她搭上了裴府的船。
“管好你的嘴,我可是楚府二姑娘。”她冷声道。
二姑娘?什么二姑娘?那个庶出?
妇人不当回事:“我管你是谁,我就知道楚家大姑娘生的那叫个标志。”
楚汐,楚汐,走到哪里都逃不开楚汐的影子,那个蠢货有眼无珠无理取闹,拿什么同她比
“无知妇人。”楚依依放下四个字,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总有一天,她会光鲜靓丽的站在这些人面前,冲撞她的,得罪她的,不把她放眼里的,她一个个都不会放过。
那妇人撸了撸衣袖,就差要上去揍人的模样,可见是气恨了,好在残留一丝理智。
她喘着粗气,对着消失的背影重重啐了一口,大骂:“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