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珩听到这么一句,心中宽慰,不过,楚赫于他有恩。
他目光如冰山,带着寒意。提及楚汐也是久久不散的厌恶。
“偷窃一事不归我管。什么都该按照律法办事。”
阿肆会意,大步匆匆离开。
裴书珩温和的揉了揉裴幼眠毛绒绒的脑袋。可嘴里的话确实不含丁点感情。
他凉薄道:“做错了事,就该惩戒。”
……
绮丽苑
楚汐看中的夹竹桃并不好挖,她没什么力气,落儿蹲在她边上神神叨叨的没帮大忙已是万幸。
绮丽苑湿气重,绣花鞋也沾上了泥土。裙摆过长有些碍事,也被她干脆打了个结不至于拖地。
她扬起小锄头,在夹竹桃边上挖了个小坑。怕伤及根部养不活,她刨的很仔细。
落儿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谁能想到,阿肆跑去官府,数名官吏商量着正往这儿赶。
偷树而已,不涉及钱财,官衙大多睁只眼闭只眼,何况是绮丽苑那种地方。
可波及裴书珩,可不能含糊。上头发话,断不能草率。
几名官吏互相推搡。
“我不去,刘四,这次你去如何。”
“好啊,平日里好哥哥的叫着,一遇到事就把我推出去,吴二,你可真有本事。”
宁世子宁虞闵经过衙门就听见里头推辞嚷嚷。
他适才上任监察御史,虽然官职不大,却是个得罪人的活。禹帝嫌他桀骜不驯,特地寻了这个职位令他磨磨性子。
他不爱管事,可也不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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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道:“衙门重地,岂能喧哗?”
所有争论在此刻倏然消失,随之而来的片刻宁静,接着就是一群人大惊失色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