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定定的看着她。又想起出事那天,六娘成了最冷静的那个,扯住她说的话。
心里的猜测从模糊不确定变的清晰。
她动了动唇,一字一字道:“鬼清子。”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六娘挑了挑眉,在落儿适才搬来的小杌上坐下。
楚汐猜出来了,她也懒得隐瞒:“这名比较俗气,已经许久不用了。”
说着又‘咔嚓咔嚓’的磕着瓜子。
楚汐沉默。
她不明白,六娘为什么会隐姓埋名。
六娘仿若能猜出她的心思,继续笑嘻嘻道:“别想了,你能猜出来,我算你厉害。”
楚汐睨她一眼。不再纠结。
“我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许是怕六娘不知,她语速有些快:“近些日子,我有咳血,心口也时常范疼。”
六娘嗑瓜子的动作一顿。总算正经了。
“夫人应当见过静安。”
楚汐指尖发白。
“你是说,我会离开?”
六娘有些于心不忍道:“不是离开,是回去。”
“当然,这事需要公子想开。”
让裴书珩亲手把匕首插进妻子的胸口,也不知这事是谁折磨谁。
六娘一直以为她挺惨的,没想到,还有比她惨的。
楚汐又追问了几句,等六娘把装着那把被裴书珩扔了的匕首的紫檀木盒子,塞到她手里时,楚汐面色刹白。
所以裴书珩的反常是因为这些。
六娘见她这般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她取过湿帕子,给楚汐润了润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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