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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哆嗦倒在了床上。张警官不解气,一棍接一棍子打在梁惠凯身上,边打边骂:“你还敢来这儿撒野?有九条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打呀,接着打呀!”
麻劲很快过去了,每一棍打下来五脏六腑都要颤一颤。梁慧凯双手抱着脑袋,气守丹田,咬着牙坚持着。心想,这家伙对自己这么狠毒,不仅仅是当兵出身的缘故吧?他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哪会在乎什么情谊?更别说为未曾谋面的人出气了!恐怕这只是个借口,却又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打了多少棍,直到梁惠凯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张警官才住手。梁惠凯挣扎着站到地上,心里暗骂,我要不是当爹了,非得把你废了不可!虽然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不屈的盯着张警官。张警官见梁惠凯的眼球也变红了,目光变得凶悍无比,让人不寒而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梁惠凯扫视一圈,这些人都像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吓得只往后退。心里纳闷,脸上没受伤啊?他们害怕什么?疑惑间把目光盯在胡海龙脸上。胡海龙吓得一激灵,马上说道:“警官,他是个疯子,把他关起来,不然会伤害别人的。”
“好!谁也不准再闹,不然都关起来!”张警官虚张声势,有点不敢看梁惠凯的脸,更不敢给直接他戴手铐,只好又把梁惠凯电倒,这才放心下来。梁惠凯心想,关起来倒好,自己还清净呢!他那知道这才是炼狱般日子的开始,和之前在床下蹲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出了囚室,梁慧凯的脚上又被戴上了几十斤重的铁链子,走起路来哗哗之响。趟着枷锁走不快,梁惠凯心想,又要挨打了!可走了几步,意料之外的是张警官竟然没动手,梁惠凯甚至怀疑张警官变成好人了!
走了不一会儿,就感到脚脖子上的肉已经磨破了!反正浑身是伤,梁惠凯没当回事,心想,我是该学武松打碎枷锁,亡命天涯?还是学林冲逆来顺受,任打任骂呢?
自娱自乐着又穿过一道门,梁惠凯傻眼了!眼前的院子有篮球场大小,四周是高高的围墙。院子边上摆着十多个铁笼子,每个笼子只有一米来高,一米见方。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其中一个里面还拷着一个人!梁惠凯不由得心里一禀,这就是胡海龙说的狗笼子吧?
张警官得意洋洋的问道:“你是自己钻进去呢,还是让人打进去?”梁惠凯心想,韩信都能承受*之辱,我算什么?看着身旁的笼子,低头钻了进去!“咣当”一声,张警官把门关上了,嘲笑道:“我也为你多有本事,多有骨气呢,也不过如此!在我看来,你这种人活着和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梁惠凯蹲在那儿闭上了眼睛,心想,本来我有了宝贝女儿,还想着早点出去,所以才忍辱负重。没想到你不知趣,不仅打我还侮辱我,咱们的仇恨结定了,只要我还能活着出去,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张警官见梁惠凯不理他,恼羞成怒,接着开骂:“装逼!有本事别进去呀?告诉你,有多大的本事到了这儿也你是一条可怜虫、流浪狗,我就是负责给你施舍的人,我就是天,你就要被我踩在地下!”梁惠凯心想,这些狱友们住的时间长了,精神会有问题,权当他和精神病在一起也变成了精神病,想骂想打随便!
张警官骂了几句,找不到快意,悻悻的离开了。邻居问道:“小伙子,怎么把你打成这样?浑身都是血,吓人伐啦的。”梁惠凯说:“打架斗殴,精力旺盛。你在这儿几天了?”邻居说:“两天,再不放我就要死了。”
梁惠凯问:“听你说话不是好好的吗?”邻居反问道:“你是不是没尝过这滋味?”梁惠凯说:“没有,我算是初犯吧。”邻居说道:“我说呢!你是新收的?”梁惠凯随口应道:“对!”
邻居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不听话被揍得吧?哈哈,正常!那好吧,我给你普及普及。知道这叫什么吗?笼中笼!监狱里的监狱,能好受吗?现在是下午,院墙高,太阳进不来,大中午你试试?还有,晚上怎么睡觉?”
梁惠凯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感觉腿脚发麻,蹲不下去了。可这个笼子六个面全是钢筋焊接,而自己后背上、屁股上、腿上都是伤,怎么坐?怎么靠呀?不能总蹲着吧?即便是没伤,屁股底下坐两根铁棍也受不了。
心里着急,又来了尿意,问道:“想上厕所怎么办?”邻居说:“你没闻到尿骚味吗?小便随地解决,大便只能等着人来。不过,手上脚上这几十斤重的玩意儿,对你上厕所也是个考验。”
说着话,一个囚犯来给梁惠凯的邻居送饭来了。可左等右等也没人给他送饭,看来今晚要饿肚子了!号子里天天清汤寡水,梁惠凯早就饿了,听着邻居吧嗒吧嗒吃的好像很香一般,肚子里咕咕直叫。
一直熬到天快黑时,终于有人给他送饭来了,提着一个小饭盒,一杯水,还有一个小包。梁惠凯望眼欲穿,连胜谢谢!这几天只顾着在床下蹲着,所以也只是认识他们,却叫不上名字。那人说:“这是胡爷特地给你的面包。”
不提胡爷还好,一提起他梁惠凯忽然清醒过来,心里纳闷,开饭的时间早过了,怎么这时候才送来?而且还特意说什么胡爷送的面包?他有哪好心?看那软塌塌的样子,哪是什么面包?不好,非常不好!
梁惠凯说:“你把面包还给他,我和他势不两立。”那人可怜兮兮的说:“你们都是爷,我谁也惹不起,我要是拿回去他肯定揍我!”梁惠凯说:“那你告诉我里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