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觉得脖子上的电子圈开始发痒,连带着他的那一片皮肤都红了起来,他垂下眼睛,表情不太好。
“呵。”傅延生一笑,衬得婚庆设计师们布置的鲜花明珠都降了个色调。
“他说了什么?”傅延生好似没听见,让微玉讲给他听。
陈子轻摸不清傅延生的态度:“他说我是你的狗。”
傅延生拉长了声调:“狗啊。”
陈子轻说:“我是吗?”
傅延生盯他半晌:“你不是。”
陈子轻见那个少爷酒醒了大半,傅延生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婊子。”
回回都这么说,原主勾引过,他又没有。
傅延生对他的印象是改不了了,或者说……不想改。
陈子轻被傅延生催促着敬完酒,谈笑了两句就去隔壁,而那个醉酒的少爷踉跄着起来,白着脸走了。
可他还没离开大厅就被几人抓进一个洗手间,关上门,用他的领带塞进他嘴里。
不多时,傅延生从外面进来,他把跟新娘礼服配套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丢给一个手下,抬脚踹在被按着跪在地上的人肚子上。
那少爷一下就承受不住地弓起了腰。
傅延生连续踹了几脚,他踹的位置跟力道都很巧妙,不让人呕吐弄脏他的皮鞋,又能让人痛得半死。
地上的人抽搐不止。
傅延生踩着他的手,捋了捋额前散下来的碎发:“就算是我的狗,那也只能是我说,懂吗?”
说罢,脚上用力碾了几下:“清理掉。”
傅延生回到大厅招待宾客,把他的太太介绍给有生意往来的老总们。
其中一个就是洗手间那位的父亲,他看见儿子被带走了,可他根本不敢阻拦,一个让美色冲昏头脑的废物,早晚都要闯祸,死了也好。
这次傅延生没迁怒到他们头上,已经是万幸。
大喜的日子,手软了。
。
宾客离场的时候,新人要送他们。陈子轻基本只当一块牌子,都是傅延生与人应酬告别。
路克跟孙二公子,三少,兰翕四人带着一伙千金少爷过来。
兰翕喝了不少酒,漂亮的脸红扑扑的,他脚步不稳地走到傅延生的另一边,听同伴们讨论寒假。
“兰大小姐,你想好去哪个国家了吗?”
往年兰翕都是去国外玩,今年不去了,安保都加强了一倍。
兰翕舔舔水亮的嘴唇,身子靠着傅延生,挑衅地朝着陈子轻笑了笑,回答同伴们:“帽子的事不搞清楚,凶手不抓到,我不离开垡城。”
陈子轻心头一惊,他查是为了任务,兰翕为什么也在查。
兰翕不会跟任务有关吧,他现在的雷达全面扫射,有丁点异常都暂时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