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准备。”周秘书离开了病房。
厉二爷搞袭击为了检测一下外甥受了伤,还会不会为了某个人露不露面。
整得像实验人员在记录数据。
平时搞点小事就算了,这次搞出了血,这么玩,小心玩火自焚。
病房里弥漫着混杂的气味,柏为鹤接了几个公务上的电话,期间配合医生绑绷带,他披上衬衫挥挥手,四周静了下来。
有蝉在鸣叫,柏为鹤听了会,拨给他的母亲,提起舅舅认义子,问她到不到场。
厉清刚开完会,一身利落的职业西装,她在公司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和私下不一样,私下柔和到没什么杀伤力,工作跟生活分得很开。
听到儿子的问题,厉清脚步不停,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直往办公室:“我去做什么。”
柏为鹤平平淡淡道:“人生苦短,见一面少一面。”
厉清:“……”
儿子怎么突然温情起来了,这可不像他的做派。
必定是他心里有人了,情感上才会有如此丰富的变化。
厉清不缺钱缺时间,她可以请一组私家侦探代她调查儿子,但她不会那么做,一,儿子在这上面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二,没必要。
真有那么个人,儿子早晚会带到她面前的。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厉清想到二哥认义子的事,她回头让捧着她水杯的助理报一下行程,看能不能挤出时间去一趟。
。
柏为鹤与母亲通过电话就出了医院,他坐上回谯城的车,躺在他身旁台上的手机一直没有动静,没有短信进来。
公寓这边,陈子轻一手握菜刀,一手抓苹果地坐在沙发上,随时做好扔出苹果,挥起菜刀的准备。
傅延生看起来是穿上了人模狗样的皮,他的视线在陈子轻身上过了一遍就四处走动。
捉奸的那套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磕入肺腑,迫不及待地搜寻太太偷情的证据,仿佛头上的绿帽叠了几层。
实际上,他们的婚姻已成过去。
陈子轻见傅延生去了里面房间,他握着菜刀的手一松,抬头看向坐在对面凳子上的年轻人,好好一张帅脸成了被打翻的调料盘,惨不忍睹。
“费莱尔,你没事吧?”陈子轻明知故问。
费莱尔痞气地叼着一根不知从哪摸出来的棒棒糖:“死不了。”
陈子轻不管他了。
费莱尔扫了眼墙上的挂钟:“最多再耽搁半小时,我们就要出发,否则会赶不上。”
“又不是我想耽搁的。”陈子轻削起了苹果,他切菜不行,削苹果挺利索,果皮绕长了也不断开。
费莱尔看越挂越长的果皮:“削给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