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套不套得住我的爱人,”他漠然地开口,“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延生的心头梗上来一口热血:“爱人?”
柏为鹤前倾身体去拿桌上的打火机,他的衬衣领口半敞,隐约可见喉结上的指甲印,就一小块,很浅的红印。
傅延生面目狰狞气息粗乱,犹如被偷家的猛兽无能狂怒。
真睡了,真他妈睡了,来晚了一步。
柏为鹤今晚拿到名分称心如意了,但是仅限于他来之前,他不信他刚才的一番话是风过无痕。
傅延生的离间计表面上不理想,实际难以计算。
“你舅舅吃过的菜,我吃了,夏桥正吃了,现在到你吃了,柏总,你吃这么多人吃剩下的,不嫌恶心?”
柏为鹤的眉宇间转瞬就浮满冷戾:“慢走不送。”
长期维持的高修养没让他说出“滚”字。
傅延生刺激到了柏为鹤的某根神经,却并未获得一丝成就感,他习惯侮辱贬低微玉,改不掉。
要是微玉现在就在这里,肯定会把注意力从柏为鹤身上转到他身上,对他翻白眼。
傅延生站起来抛了抛木雕:“不打扰柏总了。”
“哦,对了。”
傅延生走了几步定住:“哪天他不见了,你我的势力加一起都不可能找得到他。”
“柏总,你以为你赢了,其实谁都没赢,都别笑谁。”
傅延生已经通过几分钟时间种下了不安的种子,他等着柏为鹤的理智一点一点瓦解,最终把微玉关起来。
微玉会逃的,就像当初从他的管制下逃走一样。
。
傅延生走后,柏为鹤枯坐在椅子上,过了良久,杯子连带咖啡被他扫到了地上。
咖啡冷透,杯子碎片折射出细碎的灯光,一滴鲜红啪地穿过一小块灯光,掉进碎片里。
柏为鹤起身去冲洗手背伤口,他有条不紊地消毒,清理地面的咖啡和碎片。
做好这一切,柏为鹤去了一楼的第二间客房,他站在床边,无声地凝视着趴在床上熟睡的人。
好半晌,柏为鹤僵硬地弯下腰背,只手握住从被子里伸出来,软绵绵地挂在床沿的脚,寸寸密密地摩挲。
不知不觉加重力道,箍紧。
睡梦中的陈子轻吃痛,蹬了下腿。
柏为鹤吻了吻他的脚踝,掀开被子躺到他身边,姿势换了又换,无论多亲密无间,多温存缠绵,怎么都不对,怎么都感觉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