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柏为鹤的手机屏幕一亮,伴随震动。
来了。
柏为鹤拿过手机,放在右耳边接听。
陈子轻已经睡了一觉,他为了不让柏为鹤听出自己才醒就坐起来,扯着嗓子大声说话:“你不是喝茶去了吗,怎么喝到现在?”
柏为鹤的轮廓柔和下来:“没注意时间。”
陈子轻哼道:“喝个茶喝这么久,没做别的?”
柏为鹤淡声开口:“做了别的。”
陈子轻豁然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紧张地问:“别的什么啊?你没让人下药吧?”
柏为鹤面部一抽。
太太不知道哪年那个时候落下了阴影,总担心他出门在外会喝下加料的饮品,从而失控睡错人。
柏为鹤没再让他多想:“还下了棋。”
陈子轻:“……”
“我告诉你,每次你外出回家,我都要检查你衬衣上有没有不属于你的头发,有没有口红印,我还会闻你的衬衣领看有没有什么香水味,要是你在外面洗过澡了也可疑。”他煞有其事地说着自己从没做过的事,“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我一直在研究。”
柏为鹤抚摸领带夹的凹凸沟痕,嗓音里带出笑意:“那真是辛苦。”
“可不嘛。”陈子轻是在电视上看的桥段,确实辛苦,心累也心酸,他坐回床上,“所以你周围都有谁?”
“你见过的那几位。”柏为鹤朝友人们瞥了一眼。
他们忍俊不禁,配合地和他太太打招呼。
“柏太太晚上好。”
“晚上好晚上好。”陈子轻感觉差不多了就收,他问柏为鹤,“那你今晚回不回来过夜?”
柏为鹤放下叠着的腿,背脊离开椅背:“我能不回去?”
“……不能。”陈子轻小声跟他说,“你不把脸埋我脖子里,我睡不着。”
柏为鹤气息微重:“嗯。”
友人们在他结束通话后,纷纷打趣他的神态变化。
“太太查岗了,舒坦了?”
柏为鹤一笑而过。
。
九月底,陈子轻去一所国际中学听讲座,他的家教老师辛迪邀请的他。
励志专题讲座,到过低谷的成功人士回校分享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