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凉,时辰不早。
叶存山是直接院子里冲澡,云程脱了衣服就冷,怕感冒,最后憋憋屈屈的在屋里用热水擦身。
再次躺到一张床上,云程还跟他翻旧账。
“你还没说我在你这里,影不影响你科举呢,我说真的,我可以去住那个茅草屋。”
叶存山扯扯领口,还是不习惯身侧躺了个漂亮哥儿——不然他睡觉哪里还用穿衣服。
跟他说话也就带了几分燥,“都揭不开锅了还考什么科举。”
这话勾起了云程的养家大计。
他往叶存山那边凑,想给他说造纸术的事。
叶存山当他黏人,退到床沿就不退了,侧身单手捞起云程的腰,给他塞回了床里面,“你给我老实点。”
云程被他动作吓得一懵,反应过来后从脸到脚都发烫。
“我刚才是有话给你说……”
叶存山:“一条枕头上躺着,有什么话要贴着耳朵说?”
云程没跟他气,这关乎着临时搭伙的夫夫俩能走多远。
他说:“我知道怎么造纸,但是我没有试过,咱们试试吗?”
“造纸?”叶存山重复一遍,自我纠正:“造娃?”
不怪他想岔。
这东西云程不可能知道。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同床共枕,能跟个“造”有关的,也就娃了。
云程踢他,“我说认真的,你正经点。”
叶存山被他踢得险些弹出被窝,不想被发现这一刻的窘迫,两条腿起起伏伏搅得被子里灌进一兜凉气,才欲盖弥彰的安静躺好,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你胆儿肥了。”
云程往后躲了下,事业心战胜恐惧,强行转移话题,“构树知道吗?”
叶存山:“山里一堆。”
云程眼睛一亮,“那咱们明天试试吧?试试你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