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存山看得直皱眉,“你多穿点。”
云程不冷,就怕打湿衣服。
他还问叶存山要剪刀,想把头发剪短一些。
他很小声,怕这个时代也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也要留到死的规矩。
好在没有。
云程把头发剪到过肩,扎起来也有一个丸子头时就收手,洗起来方便很多。
前面叶存银还在。
他难得上山一趟,过来了就不想走。
还似模似样的给哥嫂拿来了贺礼。
两块他攒下的糖和三十文钱,以及六个白面馒头。
东西拿出来,他上衣都变得松垮。
还冲叶存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我能留下吃午饭吗?”
叶存山不讲情面,黑着张脸,“你这馒头哪里来的?”
还能哪里来的。
从陈金花的蒸笼里拿的。
叶存银以前手头能留些小钱,平时吃得饱不说,还能有零嘴儿。
什么果脯瓜子,糖块糕点,时不时就能吃一口。
陈金花进门以后,说是不能把哥儿养得太娇气,对他多有克扣。
他现在脸都瘦了一圈了!
叶存银很有理,“那又怎么?我又不是给外人吃的,她自己今天给爷奶说,多蒸了几个馒头,等着你们回家吃饭呢。”
叶存山:“那她多做菜了吗?”
叶存银:“……”
他眼睛瞪大,却不是被吓的,而是震惊:“她以前也这样!”
叶存山:“……”
他带着存银时,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可以说是带得很糙了。
有时候闹得烦了就直接上手揍,自认为养出来的孩子不说多厉害,至少不该是个傻的。
现在他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给他馒头重新包好,要他带下山去,“你现在回去,给爹说,我待会儿带云程回家吃饭。”
叶存银讷讷:“我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