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是个男人就好了,娶个小夫郎给他缝。
可惜他决定招婿……
不,不对。
存银突然问叶存山:“哥,你是不是给大嫂缝什么东西了?”
叶存山揉面的动作僵住。
云程拿着烧火棍差点把火戳熄。
存银毫无所觉,一样样的往剁好的肉馅儿里加调料,“大嫂问你会不会绣花呢。”
要他哥这么个大老粗都会绣花,他以后招婿,招一个会绣花的,也不难嘛。
叶存山就只送过云程一条手帕,谁问他都不认,“没有,不会。”
存银嘿嘿笑,根本不信。
这态度被叶存山当做挑衅,叫他干活麻利点。
云程看锅里水烧开了,问他们现在做什么。
叶存山割了猪肉回来的,叫存银先去炸猪油。
存银就着热水清理肥膘肉,洗完切丁,再下锅用热水氽烫,捞出沥水清锅,再下锅炸,一点儿清水加进去,就滋滋冒油香。
他叫云程火烧小点,“别炸糊了,要慢慢炸。”
家里是硬木柴,一根递进去,能烧好久。
上一锅水开,云程就听了指点,没再递柴,看着火势往里加小根的柴火,火候把握得极好。
存银吹习惯了彩虹屁,看他烧个火都要夸夸,云程被哄得脸上的笑意都没散过,叶存山在旁边看得牙酸。
肤浅。
这种漂亮话谁不会说。
三人忙得热火朝天时,叶大上门来了,说给他俩送熏肉和年糕。
年市过后,叶大回村被叶根叫去训斥了一顿。
因为他大咧咧拖了一个能躺进两个人的浴桶送到了县里。
年底时,叶根忙得晕头转向,这种别家的家务事他本来不知道。
还是叶大自己回来后,满村子说他儿子儿媳会感谢他。
感谢个屁!
叶大就普通庄稼人,这辈子没见过大官,头顶最大的老爷就是族长。
说是一起长大的关系,那身份一变,就是要压他一头。
他被训得一声不敢吭,只敢在心里嘀咕:他们自己都弄了个大浴桶,不知羞,满村拉着走,怎么他送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