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大面积填色的齐针,叫他用得也不规整,横着、竖着、斜着,开始歪一点,后头补缺,能给绣成一个圆弧凑轮回。
横竖今天闲着,云程进屋拿了针线布料出来,也给存银准备了绣绷针线,叫他跟着再绣一次。
存银还问云程:“大嫂,能给程公子也绣一个吗?我还得了他的一对银镯子呢。”
他还说给钱,云程叫他收着,“我待会儿也有事找你。”
在存银看来,云程是很厉害的。
家里那么穷,还能练出一手好绣工。
每天拿木棍戳地——这是小孩子自己脑补的,拿木棍戳地都能练出一手画技。
指不定从前要啃树皮草根时,看见煮出来的稀汤干掉后成了纸,才会造纸术。
他就不知道他能帮上云程什么,当云程是对他好呢,学得更认真了。
云程手快,他最近也练出手感了,这巴掌大的小玩意儿,教人缝制,也就半个时辰多就缝完,剩下的让存银慢点,不着急。
“你前头每一针对好了,后头才不会偏,不然一针偏一点,到收尾时都没眼看了。”
然后拿起小盒的珍珠粉打量。
存银眼珠子一转,猜着了。
“大嫂,你要学化妆啊?”
云程叫他别说出去,“要是弄不好,就不化了。”
他沾了点珍珠粉在手背抹开,瞧着跟他的肤色也没大差别,到时不抹也可以。
印象里,这种珍珠粉不是真的珍珠磨成的,而是紫茉莉做的。
云程闻闻手背,他辨别不出来香味。
存银告诉他京都时兴的妆容是“三白法”,“这粉末不用抹全脸,就在额头、鼻子、下巴上抹一点就好了。”
云程秒懂,打高光。
他从包里摸了胭脂眉笔出来,这东西他没收几天了,也只在手背上弄过,效果跟上回叶存山抹出来差不多,颜色偏浓艳,妆容显得不正经。
特别是他孕痣在眼尾,看着很像动情时的模样。
跟存银的胭脂一对比,他才发现是颜色不对。
试用过存银的胭脂,也来来回回描过几次眉,尝试着用珍珠粉打高光,把自己的脸当画布,云程也只勉勉强强抹了个不丑的样子。
要跟美妆博主一样,化完妆能变张脸,或者能有裸妆效果,才是他满意的。
不过这效果,应付叶存山那个直男糙汉是够的。
弄完云程就洗掉了,问存银:“程公子生肖是什么?我晚上给你绣好。”
存银说:“属羊。”
跟叶存山一样大。